「不行。」卻聽背後一聲不容置疑的反駁,韓致眉頭皺得死緊,「我不同意。」
陸久安費解:「韓大哥何時也有閒心操這檔子事了?好吧好吧,整個華彩坊都是你的,那你來說說,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的。」
韓致神色不虞:「久安,你竟然忘了麼?」
陸久安被他這麼盯著,久違地感到壓力,心虛道:「抱歉啊韓大哥,最近事情實在太多了。」
韓致深吸一口氣,捏了捏身側的拳頭:「服飾上少了華彩坊的摟狗。」
「什麼東西?啊,我知道了,logo啊。」陸久安一拍腦袋,轉頭吩咐吳娘加上太陽和瓦姬花的雙面刺繡。
韓致鬱結難消,心中不知為何有些難以言喻的委屈,大馬金刀坐在凳子上生悶氣。
陸久安注意力全在校服上,他翻出一套以前華彩坊的服飾給吳娘,吳娘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驚嘆道:「這女紅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竟能在薄如蟬翼的布料正反面刺繡。不過大人,我記得那紙上畫的服飾並沒有這朵花呀。」
陸久安沾沾自喜: 「嗯,這是華彩坊特有的標誌,以後只要是華彩坊出品的服飾,你都會看到。」
等整個房間只剩兩人時,遲鈍的陸久安方才察覺到這不同尋常的低氣壓,他轉身看到韓致黑如鍋底的俊臉,心生頓感不妙,轉身拔腿往外走,手剛摸到門框,就被餓狼叼住脖子給拖了回去。
當晚,陸久安為自己的疏忽大意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五十多人的校服,繡工連夜趕製,終於在一個早晨,如數送到了每個學生手裡。
姑娘們激動地面紅耳赤,翌日就換上了嶄新的服飾,這種興奮整整持續了三天都還沒消退,陸久安杵在廊檐下,看著這一幕,滿意地笑了。
蔡公雙拍手叫絕:「陸司業手段了得呀,不費吹灰之力,就讓這群愛美的姑娘們心甘情願脫了身上那些華服。」
陸久安不置可否,他只不過是利用了一種難能可貴的心理,這種心理叫做榮譽感。
「這個什麼校服,我回去跟祭酒說一聲,不知道咱們國子監能不能也來一套。」蔡公雙道,「說起來,陸司業,自從陛下應允女子學院成立以來,你一門心思撲在這上面,恐怕連國子監大門長何樣都忘了吧。 」
陸久安雖然是皇上欽點的篤學館之長,但到底還沒脫下司業的帽子,把國子監扔在一旁不聞不問,確實有些厚此薄彼。
陸久安經歷兩世的摸爬打滾,對這種情況早已應對自如,面不改色道:「蔡司業嚴重了,我正打算聯合篤學館和國子監進行一場辯論賽。」
「辯論賽!」蔡公雙一瞬間提起了興致,「向道鎮那老頭之前在祭酒面前炫耀過,被我聽到了。何時舉辦,就下個月吧。」
陸久安無奈:「下個月不行,她們才進學沒多久,哪是監生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