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致握住他拳頭,壓著他親了親:「別生氣,是我不好,我看你沐浴洗漱,沒捨得打擾你,我跟你道歉。」
陸久安漲得滿臉通紅。
這混蛋將軍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原來是學那梁上君子偷看人洗澡來了,我全身上下哪一處沒看過的,用得著這般偷偷摸摸:「道歉有個屁用。」
韓致任打任罵,還不忘壓著他親,不一會兒,陸久安就被吻地氣喘吁吁,手腳並用推開他:「別親了,明日卯時就得軍訓,今晚你我都早點歇息。」
韓致微微一笑。
五穀也聽到了動靜,肥大的爪子刨得門板哐哐作響。陸久安被吵得無奈:「五穀別鬧。」
「嗷嗚。」五穀聽到主人的聲音,撒歡回應,隨即趴在門外,盡職盡責地做一隻好護衛。
陸久安躺回床上,想起今日韓致臉上難得一見的笑容,扯了一把他下巴上的青色短茬:「怎麼樣軍訓,喜歡嗎?」
韓致沉默兩秒,還是老實回答:「不喜歡。」
「你不喜歡?」陸久安嚯地揚起腦袋看他,這個答案完全在意料之外,「我看你今日玩得也挺高興的。那……那下次我若還叫你來做教官,你來嗎?」
「來。」
陸久安不可置信,哼哼道:「你不是不喜歡嗎?」
韓致縱容地看著他,眼裡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因為你想做,那我便陪你。」
陸久安默默錯開目光,這榆木悶葫蘆,一旦一本正經地說起情話來,還真讓人有點招架不住。
「你今晚過來做什麼?」
韓致沉默兩秒:「今日那個術法,你是如何做到的?」
「……」陸久安懷疑自己聽錯了,隨即一臉興奮,「你也沒看出來?那我再給你做一遍。」
陸久安一骨碌爬下床,重新染上蠟燭,手腳利落地拿出道具,韓致坐在床沿,認真觀察陸久安手上的動作:「原來是這樣。」
「魔術揭秘了就沒意思了,所以我只給你一個人做。」
「你用什麼點的火?」
陸久安攤開手掌給他看:「打火機。」
韓致挑起眉毛:「Zippo?」
「英文進步神速嘛,看來在家你沒少學。」陸久安沒怎麼隱瞞,「差不多,都是一個東西,這個打火機快沒有油了,用完就沒了。」
不知怎麼的,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
月色清淺,燭火映在窗紙上閃爍搖曳。方寸大的地方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薄霧輕紗攏住了,陸久安指尖把玩著打火機,隨意散漫地倚在龍門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