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邑怔愣:「對,你是想讓家父給我在宮中謀份差事嗎?。」
陸久安見他一點就通,欣慰道:「沒錯,兵部和刑部兩個職能部門平日多有往來。以令尊的身份,在刑部為你謀份差事不難,刑部犯人多的是,屆時還怕沒機會嗎?」
畢竟犯罪心理學也是心理研究的一部分。
謝邑黯然搖頭:「家父不會同意的。」
「不必喪氣,這只是其一。若是此法行不通,你就換個思路。」
「你剛才不是說百姓不會主動尋你嗎?山不去就你你就去就山,你可以同另外兩人組織一場全國心理普查活動,下鄉深入基層了解百姓。這事有些辛苦,但若是成功,無論於你還是於大周都受益匪淺。」
雖然有些詞難以理解,但串在一起連蒙帶猜的,謝邑還是明白了個大概。
謝邑一瞬間豁然開朗,激動地站起身,對著陸久安長揖一禮:「多謝大人指點迷津。」
陸久安笑著擺手:「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兩人又東拉西扯地聊了會兒家常,這時候芮姜找了過來,告訴他時辰已到,按照往年遊街的順序,晉南四雅需要走在最前面。
陸久安錯愕不已,指著自己問:「我是晉南四雅?」
芮姜肯定道:「晉南四雅並非一層不變的,陸公子丰神俊朗,晉南四雅你占得一席。」
那原來的四雅之一豈不是被他給擠了出去,他環顧四周,果然在人群里發現了一雙怨懟的眼睛。
是冷寧阮,他惡狠狠地看著陸久安,恨不得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原來如此。
陸久安默道兩聲罪過,在冷寧阮的凝視下,伸手接過了那朵象徵著晉南四雅的蘭花,別在帽子上。
遊街並非陸久安想像中的徒步行走,而是乘坐一輛寬約八尺有餘的馬車,那車廂也不是完全封閉的,只用薄紗帘子稍稍擋住,裡面的人做什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第一輛馬車由晉南四雅的人一塊兒同坐,陸久安也因此知道了其他三位的身份。
韓昭和戚霽儀自不必說,他早有所料。
戚霽儀今日穿了一件月牙白的輕衫,與他耳側那朵蘭花相得映彰,見了陸久安,微微向他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
最後一位陸久安不曾見過,名叫祝岳。
祝岳與他們三人的風格截然不同,高鼻深眉,臉上續了一圈粗狂的絡腮鬍,此刻衣衫大敞歪歪斜斜地躺在馬車內,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腹,豪放程度讓陸久安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