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瑾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小弟,你自己若不喜歡,也不用非得推給大哥。」
陸久安理直氣壯:「這叫死道友不死貧道。」
「……」陸文瑾清朗雅致的臉有一瞬間的皴裂。
陸久安擺擺手:「我說著玩的大哥,你也不要娶姜琴表妹,近親可不能聯姻。」
「哪兒聽來的胡話。」趙姝婕道,「隔壁王大叔家那就是表兄妹結親。」
陸久安作恍然大悟樣:「怪不得他們生的兒子是個弱智。」
「什麼弱智,你這孩子,怎麼老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趙姝婕哭笑不得,「不過就是笨了一點,他把口水弄到你身上也是無心之舉,何至於讓你記仇那麼多年。」
陸久安不與她爭論,潛意識裡,他就是覺得近親聯姻是不對的。
趙姝婕讓他這麼一打岔,心裡那股鬱氣也去了大半,但仍舊還是不放心:「你去晉南後,記得多留個心眼。都怪我們平時把你寵得太過,外面人心險惡,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適應。」
陸文瑾道:「小弟狡猾著呢,娘你就放寬心吧。」
正巧這時候陸起進來,說外面有人找:「是您平時交好的那幾位公子爺,聽聞你要去晉南了,說是要為你踐行。」
陸久安如蒙大赦,兩腿一拔,趕緊逃離了去。
今日正值雲庵廟會,街上熱鬧非凡,幾位公子爺本想帶陸久安去閬東最大的花樓漲漲見識,無奈剛進去兩步,就被姑娘們堵得走不動路了。
陸久安吸了一鼻子的胭脂水粉,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做了戰前逃兵。
「我就說不去花樓了吧,韋義你非得堅持。」
「因為外面都傳陸公子是風流才子啊,誰知道他女人都沒碰過,他現在要去晉南了,當然要帶他開個葷了。」
「還不是怪你經常出入風月場所,這才敗壞了久安名聲。」
幾人生氣地互相指責,最後沒有辦法,決定把踐行宴改在郊外的一處偏院。
意氣風發朝氣蓬勃的少年郎,眉目如畫,和著三五高門子弟,談笑縱馬從街道飛馳而過,引得路邊趕廟會的少女齊齊側目。
呼嘯的風聲中,隱隱傳來交談聲。
「小妹春心萌動了?」
「你可知道這是誰嗎?哎,我想你也是不知道的,誰叫你腦子裡整天不是經商之道就是算術之法。」
「這位公子呢,可是名動閬東的風流才子,大家都在傳他是未來的狀元郎呢,閬東諸多佳人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