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致眉鋒攏起。
「誰?」
陸久安把他的面目特徵簡單描述了一下。
「他呀……」韓致意味不明地露出一個冷笑,隨即轉頭吩咐屬下。
不一會兒,那名士兵抱著一隻大狗走上前來。
「五穀!」陸久安吃了一驚,他沒想到五穀在傷勢那麼嚴重的狀況下,竟然存活了下來,這不禁帶給陸久安一絲絲慰藉。
五穀全身毛髮被剃了個乾乾淨淨,身上的傷疤交錯縱橫,最明顯的是它臉上那一道,從左耳到右眼,幾乎貫穿了它整個面頰,尤顯猙獰。
索性那些傷疤在治療下已經開始慢慢結痂,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長出了粉紅色的新肉。
「你還活著……」陸久安心潮澎湃,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抱緊五穀,捉住它耳朵狠狠親了親。
韓致道:「那個祝岳,被五穀咬死了。」
韓致本來不會對他有任何印象,但是祝岳死狀實在太過觸目驚心,士兵發現他的時候,祝岳倒在血泊里,喉嚨破了個大洞,面上猙獰可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去。
「咬得好!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死有餘辜!」陸久安想起別院深處他輕描淡寫地討論殺人,又想起祝岳是害死沐藺的罪魁禍首,不禁覺得大快人心,他揉了一把五穀的耳朵,讚賞道,「乖狗狗,今晚給你加雞腿好不好?」
五穀搖晃著尾巴,「嗚嗚」叫了兩聲以示回應。
邊上的士兵嘴巴囁嚅了兩下,欲言又止。
他其實很想告訴陸久安,讓他千萬保重自己的身體。
陸久安昏迷不醒後,他家將軍衝到關押謹安王的大牢,一拳又一拳地砸向韓昭,整個牢房都迴蕩著韓昭癲狂的大笑以及拳拳到肉的聲音,那不顧一切的模樣讓他們這群下屬看了都覺得可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罪人伏誅,陸起死亡的陰影在他心裡沖淡了不少,陸久安語氣輕快道:「當初你怎麼確認我被歹人劫走的?萬一是我自己走失的,亦或者像百姓口口相傳的那樣,被佛祖收走了呢。」
韓致道:「我看到你留下的求救信號了。」
「果然……」說起這個,陸久安倒想起一樁往事,「你還記得我初次告訴你摩斯密碼這個東西時,用白玉瓷杯敲出來的那串聲音嗎?」
「記得。」韓致說完,隨手撿起手邊的物什,一個不錯地復原出來。
「那你還記得是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