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趙長贏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永寧來了一些南疆人?」束瀾道,「我爹身邊也有。」
趙長贏頷首。
「你有沒有聽過往生?」束瀾道。
趙長贏蹙眉,「往生?」
「正是。」束瀾道,「這一年我都在查我爹為何會突然走火入魔,查來查去,源頭正是在他身邊的南疆人身上。」
「他們每個人的身後都刺有一個紅色的山茶印記,這讓我想起來我幾年前去過一次南疆,他們的聖教正是以這紅山茶為圖騰的往生教。」
「我順著這線索深入探查,這往生教用的法術同我們都不同,據說他們法術叫做魂術,又分為陰陽二道,陰魂術能溝通鬼道,驅役陰靈,陽魂術則能控制生魂,為他們所用。」
「據說……這魂術修煉到極致,陽可以一念驅萬人,陰可以一魂下九幽,縱橫陰陽,無所不能。」
「這和你爹又有什麼關係?」趙長贏有些不耐煩,「你是想說是南疆的人用這什麼往生教的魂術,控制了你爹,他才做出的這些殺人的事來,跟你爹無關,是嗎?」
「長贏。」束瀾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趙長贏面色冷然,靜靜地端凝著他。
二人無聲對峙著,半晌束瀾別開眼去,囁嚅道,「我……我知道我爹罪無可赦,我也不是為了給他開脫,可這至少說明他並非此事的罪魁禍首,幕後主使還沒有揪出來。我如今追著我爹一路入蜀,他分明已喪失神智,恐怕早就淪為了往生教的殺人工具。」
「口說無憑,我沒見到束天風之前,我不會信你。」趙長贏將杯中已經放冷了的茶一飲而盡,這不奈何確是小氣,茶葉苦澀,讓趙長贏忍不住皺起眉頭,「你走吧。」
「等等。」束瀾死死地攥著衣袖,指尖用力地都已發白,他猶豫再三,左思右想,終究開口道,「長贏,你有沒有想過,容與他……也來自南疆?」
趙長贏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看著束瀾,束瀾定定地同他對視,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些陌生的東西,這一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夠將兩個互相信任的兄弟塗抹得面目全非。
「哈哈哈哈哈哈。」趙長贏突然笑了起來,他好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東西,邊笑邊說道,「束瀾,你在逗我笑嗎?」
「趙長贏。」束瀾卻半分笑意都沒有,他激動地站起身來,固執地說道,「我沒有說容與跟往生有什麼牽扯,我只是在想,他也來自南疆,會不會……」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