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想到,還真給阿留說中了。
「喂!趙長贏!」
藥房的大門被人「砰」一聲撞開,穿堂風呼嘯而過,將趙長贏在寫的紙吹飛,未乾的墨跡隨之飛濺到趙長贏的臉上,在他額角點上了幾粒黑痣。
趙長贏蹙眉,伸手將紙揭下,抬眼含怒看著那天威脅他的那個男人和另一人抬著那個阿嬤,那兩人來者不善地將阿嬤放到地上,指著趙長贏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你個龜孫子安的什麼心!阿嬤那天不過就是普通風寒,沒想到吃了你送的藥沒兩天,如今竟越病越重,臥床不起了!」
今日正好張大夫有事下了山,看來這夥人早就算準了時間,在這裡等著他呢。
趙長贏冷笑一聲,他將字花了的紙揉成一團,淡淡道,「救人為重,我先給她把把脈吧。」
「休想!」一身腱子肉的男子右手抵在趙長贏的前胸上猛推了一下,「人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要怎樣!」
趙長贏聳聳肩,他後退一步,懶得同他們多費口舌,擔架上阿嬤翻了個身,她面上顯然是被人塗了層粉,顯得格外慘白,想來是收了德旺一伙人的好處,來陪他們演這齣戲罷了。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男人嘿嘿笑了一聲,趾高氣揚地朝旁邊的那人一指,道,「這樣,你現在給德旺哥磕三個響頭,立馬滾出藥房,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趙長贏笑了一下,露出一個無害的眼神,從善如流道,「好啊。」
腱子肉得意地哼了一聲,道,「算你……」
還沒等那人的話說完,趙長贏掂了掂手裡的那團紙,甩起胳膊用力朝他擲去,那團墨跡淋漓的紙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準確無誤地正好落進那人張著的嘴裡。
「唔!唔唔!」
緊接著未盡之言便成了一聲嗚咽。
「想讓爺給你磕頭,可以。」趙長贏拍了拍手,一雙眼死死盯住一旁站著一言不發的德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把頭砍下來放這,死者為大,我立馬磕。」
「你!」那人手忙腳亂地將嘴裡的紙團取下來,見趙長贏如此囂張,怒氣上涌,當即就要上前罵上個祖宗十八代。
德旺眯了眯眼,伸手將他攔住,開口道,「阿業。」
那阿業當即不再吭聲,德旺轉頭看向趙長贏,咧嘴笑道,「好,好,好。」
德旺連道三個好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趙長贏,說道,「趙長贏是吧?不錯,有骨氣。這樣,我們玉澤山禁止私鬥,若是有矛盾,可以去執事堂門口的擂台光明正大地打一場,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