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傲天本就是愛面子的人,聽了這話自然惱怒。他剛要和黑衣人起爭執,那黑衣人轉而將那瓶丹藥放進他的手心,告訴他,吃了這丹藥,就能修為大增,說不定就能博得「第一劍修」的關注了。
宮傲天早已發覺面前的人是魔修,自然也知道那丹藥不夠乾淨。那魔修卻說,這丹藥雖然是魔修產物,但不會讓人發現其中魔氣,也不會墜入魔道。
提升修為、靈丹妙藥,這樣的誘惑對於一名普通修士來說實在難以抗拒。宮傲天想起自己向同伴放出的狠話,咬咬牙,收下了丹藥。
而招新大典上,牧雪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刺激,他不計後果地吞了丹藥,卻沒想到那魔修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魔氣入體污染經脈,墜入魔道,喪失理智。
他那愛面子的性子終是害了自己,也讓他即使被關入牢中,也不肯承認自己勾結魔教,直到那毒藥下肚……
「若是魔修有什麼企圖,恐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澹無為擔憂說道。
「無妨。宗門大比我會親自到場。」江作塵說罷,手上的劍也已經擦拭乾淨。劍光一閃,那斷塵劍化作戒指纏回指上。
而江作塵另一手拿著髒污手帕,指尖迸發出的靈力衝擊,那手帕頓時化作一捧齏粉,飄散開來。
第7章 「縹緲虛構」
宗門大比在即,牧雪也總算安分了幾日,沒有再去山下尋找大師兄的蹤跡。
他每日和江作塵練劍打坐,期待著宗門大比的來臨。
宗門大比之日,歲寒宗的廣場上再度熱鬧了起來。
與招新大典相比,廣場之上的高台並沒有站著內門弟子,而是擺上了三把椅子。而內門弟子們,也只是站在高台之下,注視著高台,皆面露期待。
澹無為站在人群中,卻未看到牧雪的身影,想著或許他會跟江作塵一同出現,便也放下心。
因著「第一劍修」的弟子身份,總是有其他峰的弟子想要與澹無為攀談。可澹無為的表情實在陰鬱,與人說話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那群人也只得作罷。
澹無為心裡咂舌一聲,他清楚得很,那些人想同他說話,不過是想與江作塵攀上關係,抑或是詢問牧雪的情況。
那群人套近乎失敗,便嘟囔著什麼「凌寒峰的人真的難以溝通」後離開了。
在一陣喧鬧聲中,一名身著蒼綠色鑲金長袍、手持摺扇的男人,在兩名侍者的簇擁下,走上高台。那男人面容俊朗,面帶溫和親切的微笑,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貴氣。他在最中央站定,面向台下弟子們,抬手摺扇輕敲,一股溫和卻強大的靈力頓時鋪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