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作塵卻皺起了眉。
「他喜歡看什麼,我自會替他帶回來。」江作塵冷聲說道,「松月峰上養了群狐狸,恐是會傷了人。」
「狐狸?松月峰上竟然還會養靈寵嗎?」牧雪聽聞更是感興趣。
「……」江作塵忽地沉默,薄唇輕抿。
「哈哈,師弟這話說的,還怕我們松月峰弟子欺負了小師侄不成?」應律忽地展開扇面,掩唇而笑,「師弟啊,這養孩子呢,要讓孩子有自我選擇的。萬一牧雪有想看卻不敢告訴你的書可怎麼辦?咱們這些做師父的,總是不能教得面面俱到的,有些事得讓孩子自己去學。」
這話倒是戳在了牧雪心窩子裡。
若是真像宗主所說那樣,藏書閣里會不會有《問情折劍錄》的後續卷呀?
江作塵的表情更加不耐,那冰冷幾乎要化作實質性的冰雪覆蓋在腳邊。
但應律到底是他的宗主兼師兄,否則此時江作塵已經拔出自己的斷塵劍了。
「呵,你就是這麼放養徒弟的?」沉默了一天的何不醫忽地開口,他的聲音格外沙啞,如同鋸桌腿一般難聽,讓人懷疑是不是被自己的丹藥毒成了這樣,「你徒弟把幽竹峰的一畝藥田燒了這事兒,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哎呀呀,不就是一畝藥田嘛。」應律摺扇輕搖,笑彎了眼,「多少靈石,師兄賠你就是了。」
「呵呵,你最好能賠……」
牧雪聽著他們師兄弟三人鬥嘴,竟是感覺有些特別。
原來師尊和他的師兄們相處起來是這般模樣,吵起嘴來,和普通的師兄弟並無不同。
如此想來,師尊在師門中竟是排名最小的師弟,可看上去卻是最成熟穩重又靠譜的那一人。
牧雪對江作塵的敬意更深了幾分。
江作塵不再參與那兩人的爭吵,沉默著抿了一口茶水,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就在幾人交談過後,台下忽地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銅鈴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哦?看來已經分出最終的勝負了。」應律說著,站起身來走上前去,注視著台下的比試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