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雪渾身一震,微微回過神來,卻也為時已晚。
一位身材瘦弱的村民朝著牧雪撲來,他手中未拿農具,也不似要攻擊牧雪的樣子。牧雪側身躲過,卻不承想那村民竟是朝著成雪劍撲來。
村民徒手抓住了劍刃,鮮血頓時順著劍鋒直流而下。
牧雪瞪大了雙眼,為了不讓村民受傷,他下意識鬆了握著劍的力道。
可那村民竟是趁隙,將成雪劍從牧雪手中奪去!
「牧雪!」承雲驚呼一聲,見牧雪武器脫手,連忙去護。
牧雪也心道不妙,可他已經來不及奪回成雪劍。那村民剛一拿到劍,便有一團黑氣將長劍包裹,下一瞬,成雪劍便出現在了鬼修手中。
鬼修拿著成雪劍,另一手摸著下巴,忽地挑了挑眉:「哦?」
成雪劍上黑氣未褪,反而將其包裹得更為嚴密。
濃郁的煞氣將成雪劍與外界、與牧雪徹底隔離。
牧雪的身形頓時停住,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他想到的是:自己又讓長劍脫手,被師尊知曉,肯定要挨罵了……
隨後,牧雪的身體失去控制,向前跌去。
承雲沒想到會發生如此變故,他也不知曉成雪劍上的秘密,只能接住牧雪的身體,讓牧雪靠在自己身上。他拍了拍牧雪的肩膀,試圖將他喚醒,急切地喚道:「牧雪?牧雪!」
可牧雪雙眸緊閉,全然聽不見外界的聲音,自然也不會回應他的呼喚。
此時,歲寒宗,幽竹峰上。
何不醫與應律坐在院中飲茶,目光卻死死盯著屋內的煉丹爐,生怕煉著丹的爐子出現異樣。
應律似乎有所心事,他摸了摸胸口,抬頭看向被烏雲遮掩的黑夜,深吸了一口氣。
「師弟,我尚有一事不解。」應律忽地說道。
「怎麼?」何不醫隨口應道,視線卻沒有移開。
「你說江師弟讓你用他的……肋骨鍛造一把劍。可你是丹修,不是器修,他為何找你鍛劍?你又是如何鍛劍的?」
「哦。」何不醫聞言,面色未改說道:「劍是江作塵早就準備好的,我需要做的只是把肋骨和劍融到一起,這跟煉丹也差不了多少。」
「差很多的吧……」應律無奈地看著眼前這位丹修天才。
「實際上,冰魂已經被轉移到了牧雪體內,江作塵的那根肋骨只是藥引。把肋骨換成血、肉、靈力,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作為寄生物,肋骨的效果最佳罷了。」
「竟是如此……以肋骨做藥引,會對江師弟有什麼影響,讓他那般疼痛難忍?」應律又問。
「或許是與冰魂共感。」
「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