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說師尊都是分神期修士,修士也會因此虧空嗎?
江作塵眼看著牧雪的表情從驚訝變成愧疚,又從愧疚變成震驚,最後看向他的眼神格外複雜,準是沒想什麼好事。
「在想什麼?」江作塵沉聲問道。
「師尊……好像很疲憊的樣子……」牧雪猶豫地開口,面露擔憂。
江作塵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牧雪的腦袋裡都想了些什麼,覺得又氣又好笑,眉梢微挑,屈指輕彈在牧雪眉心。
「嗚!」
江作塵並未用力,但牧雪還是捂著額頭面色微紅,眨了眨眼看向江作塵,並不覺得自己所想有什麼不對。
「胡思亂想。」江作塵輕聲道,「不過與魔修纏鬥,靈力使用過度,一日便可恢復,不必擔憂。」
「原來是這樣……那些魔修竟然如此厲害,讓師尊如此費神?」
「並非如此,那些魔修只是人數較多,修為卻不足為懼。」江作塵語氣輕鬆,仿佛處理那些魔修只是一件輕鬆的小事,可他眉眼間的疲態又並非作假。
牧雪自然知道事情沒有江作塵說得那麼簡單。
人魔大戰之後,魔修便龜縮在魔界,很少出來作亂。可如今魔修再度躁動,一定是有其原因。
江作塵將牧雪關在屋子裡不讓他離開,或許也是因此而為。
可還有一事讓牧雪覺得蹊蹺。
「魔修如此躁動,莫非只有師尊您獨自對抗,其他弟子呢?還有其他宗門呢?」
「歲寒宗有些內門弟子參與其中。至於其他宗門……」江作塵說著,忽地眉頭緊蹙,面露不悅,似是對其他宗門極其不滿,「倒也有出手,但,無法信任,還需我親自解決。」
牧雪忽地覺得江作塵對其他宗門意見很大,莫非是當年的人魔大戰,除了清濤宗的恩怨外,還有其他什麼隱情?
竟讓江作塵寧願費心勞神,也不願信任他們?
牧雪剛想要繼續問,江作塵卻伸手將牧雪和被子一起攬入懷中,打斷了他的思緒,忽地說道:
「外面危險,你老實待在此處,莫要急著出去。」
「可是師尊如此疲憊,我身為弟子,就沒什麼能幫您的嗎?」
牧雪心裡有些著急。
魔修突然躁動,絕非一兩日便能處理完全的事情。
可江作塵卻非要將大部分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哪怕是第一劍修江作塵,也無法承受如此疲憊吧!
「你能在此安全無憂,我便滿足了。」江作塵的大掌撫上牧雪頭頂,放輕了語氣,末了又俯下身在牧雪額頭落下一吻。
牧雪眼中滿是擔憂,甚至忘記了害羞。他忽地抬手,捉住江作塵的衣袖,沒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