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一出,那股苦澀的藥味變得更加濃郁,夾雜著一股難以忽視的血腥味。
牧雪喉結微顫,他實在難以把這麼可怕的丹藥吞噬入腹。
「好濃的血腥味兒……師伯在裡面加了什麼?」牧雪緊皺著眉頭問道。
「你這孩子,問那麼多幹什麼!知道了材料你還吃得下去?!」
牧雪抿了抿唇,想著長痛不如短痛,鼓足了勇氣把丹藥湊到嘴邊。
「誒等會兒。」何不醫突然出聲阻攔,緊接著,他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包核桃酥放到了桌子上,又說道,「江作塵走之前留下的,我差點忘了。乖乖把藥吃了,再給你吃糖。」
「……師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牧雪雖是這麼說著,可他瞧見那核桃酥,就仿佛瞧見了定心丸,迅速冷靜了下來。
他不敢辜負江作塵和何不醫的好意,一口將丹藥吞下。
丹藥入喉即化。
苦味頓時在口中瀰漫開來,讓牧雪渾身一顫。
牧雪還在苦味中品出了另一股味道,若有若無的腥氣,又似是金屬的甜味,好像是,鮮血的味道?
不過,鹿血兔血也是常見的藥材,所以牧雪並沒有懷疑太多。
「閉眼調息,莫要分心。」何不醫說道。
「是。」
牧雪合眸盤膝,調用全身靈力,讓靈力帶著丹藥遊走於全身。
何不醫坐在牧雪身後,雙手抵在他後背上,將自己靈力輸送過去,輔助他調息。
牧雪感到那股柔和的靈力在自己體內遊走,頓時感到舒適愜意。
更為神奇的是,那苦澀的丹藥進入體內後,竟然化作一股熟悉的寒氣隨著靈力鋪散開來。那股寒氣並不會讓他感到寒冷與痛苦,與之相反,親切的寒氣將他包裹在其中,仿佛將他保護在其中一般。
是千年寒冰的寒氣?
牧雪心中疑惑,但還是接受了那股寒氣的親近。他能感覺到那股寒氣漸漸地沁入了血液之中,與自己融為了一體。
牧雪頓時感到神清氣爽,幾日來的疲倦都被丹藥所消除。
「好神奇……」牧雪發出一聲感嘆。
「千年寒冰,千年一遇,當然神奇。」何不醫說著,將靈力收回,從懷中翻出一根銀針,又道,「來,轉過身,把成雪劍召出來。」
牧雪聞言,聽話地轉過身,將成雪劍召出放在自己的腿面,又從何不醫手中接過了那根針。
「扎手指,兩滴血就行,不用太多。」何不醫說著,把手縮進袖子裡,打了個哈欠,「不然江作塵知道了得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