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作塵瞬間移到燭無煙面前,斷塵劍猛地一揮,攔住了他的去路。
「滾。」江作塵目露凶意,冷聲呵斥。
「怎麼?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的死狀?」
「該死的人只有你。」江作塵鳳眸微眯,似是因著牧雪那番話更加堅定,抬劍再度向燭無煙攻去。
「就這麼想殺我?我來這兒可不是為了跟你決一死斗的。」燭無煙有些不耐煩,他的身體屢屢被江作塵擊中,可鬼奴的特性又讓他恢復如初。
江作塵執著得格外難纏,燭無煙想要脫離他的攻擊,卻又被他堵住去路。
漸漸的,他的身體恢復速度變慢,這樣下去鬼修提供的煞氣遲早會變得匱乏。
燭無煙「嘖」了一聲,眉頭緊蹙,面露急躁。
忽地,燭無煙身形一晃,微微失神,整具身體仿佛被人拿捏在手中一般疼痛,一時之間竟是連刀也再難舉起。
江作塵瞄準時機,將斷塵劍狠狠送入了燭無煙胸口。
被劍貫穿的傷口中流出絲絲黑氣,將斷塵劍繚繞其中。江作塵見情況可疑,立即抽劍而退,拉開距離冷眼看著燭無煙身上的變化。
傷口尚未癒合,而燭無煙似乎能夠感受到傷口的疼痛一般,發出磨牙的聲響。
「玩夠了沒?」一道空靈的聲音忽地響起,像是從四面而來,又像是燭無煙體內的黑氣發出了聲音。
「你……」燭無煙痛苦地嘟囔了一聲,捂住了胸口的傷。
江作塵自然也聽到了那道聲音,眉頭緊蹙,立刻用靈力去探,卻仍然沒有在周圍感受到鬼修的氣息。
這鬼修未免太擅長躲藏了。
「江作塵說的對,最該死的人的確是你。」那道聲音再度響起,「玩夠了就快辦正事,再耽擱下去,我先處理你。」
下一瞬,燭無煙周圍的黑氣迅速回到他的體內,那道劍傷也隨之癒合,聲音也同時消失。
與此同時,圍著人群的厲鬼突然暴動,發動襲擊,竟比方才更加猛烈!
人群再度驚慌失措,場面頓時變得更亂。
牧雪不得不將注意力收回,和其他的修士一同對抗那些厲鬼。
「該死的不應該是南榮遠?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對啊!為什麼攻擊我們,我們是無辜的!」
「我們沒去過什麼真火秘境,這跟我們沒關係!」
有些人驚慌之中將自己的處境歸咎於南榮遠,他們甚至覺得,若不是南榮遠犯下罪行,鬼修和魔修便不會找上門來,他們也不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半空中,燭無煙瞪大了眼,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