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攻勢洶洶,又有厲鬼附和左右,宗門弟子陷入苦戰已有數日。
魔修的目的明確,就是要把所有弟子殺個乾淨,滿足刻在骨子裡的血性,將歲寒宗乃至人界弄得一團糟。厲鬼則趁機遊走於宗門中,仍舊在翻找著他們想找的東西。
「哈哈哈!小子,要怪就怪你是歲寒宗的弟子吧!」一名身材高壯的魔修揮舞著砍刀,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弟子,狂笑著,朝他劈去!
那名弟子自然做好的赴死的準備,哪怕身體難以動彈,也咬緊牙關惡狠狠地瞪向魔修。
就在砍刀將要接觸到那名弟子時,一道銳利的劍氣直逼而去,竟是將那砍刀直接掀飛。
那魔修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何事,便見眼前被一片雪白的袖子所遮掩,隨之而來的,是長劍入體、鮮血飛濺之聲。
魔修倒地,鮮血飛濺而出,弄髒了江作塵的衣擺。可江作塵毫不在意,甚至只是一甩劍上殘血,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那死去的魔修一個眼神。
「江峰主!」被救下的弟子眼中流露出欣喜,可他忽地看到,江作塵的左肩鮮血潺潺,似是受了重傷。他頓時變了臉色,想說些什麼,卻見江作塵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御氣離開,前往下一處戰場。
江作塵戰無不勝,以一己之力,扭轉了戰局。
魔修們聽了他的名號也會心生膽怯,有所退意。
他們得到的消息本是江作塵不在宗門內,又有鬼修相助,才一股腦涌了過來,沒想到還是與江作塵碰了個正著。
經過幾日的抵抗,魔修已然敗退下風。他們似乎也知曉自己被人當作了打頭陣的槍,不敢再與江作塵直面迎戰,又等不到魔界來的救援,只能罵罵咧咧地先行撤退。
鬼修飄浮在遠處,抬手作勢,操縱著戰場上的厲鬼。他見魔修們紛紛後退,不由得嗤笑一聲。
「廢物!」鬼修罵道。
「江作塵回來了,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的。」燭無煙也站在他身側,他的胳膊不知何時在混戰中折斷,如今正吸取著鬼修身上的煞氣,漸漸復原。
「嘖。魔界那邊怎麼說?到現在也沖不出來嗎?」鬼修略顯急躁。
「守門人看得很緊,更何況魔界內部動盪,早已產生分歧……」
「都是一群廢物!東西也找不到!」鬼修咬牙切齒又罵了一句,「我們也先撤退。」
鬼修和魔修一同退去,歲寒宗頭頂的天空又恢復了晴朗。
眾人深知窮寇莫追的道理,便一邊打掃著狼藉的戰場,一邊準備隨時迎戰新的攻勢。
松月峰的弟子也趁機再度撐起結界,這一次他們吸取教訓,對每一個接近結界的弟子嚴加檢查,以免再出現之前的情況。
而宗門廣場上,幽竹峰的弟子也擺起了陣仗,給受傷的弟子們處理傷勢、分發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