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生的反應很生澀,幾乎是他指尖才往下探去就繃緊了身子,還帶著幾分輕顫。
謝流風有些把持不住了,身下人是第一次,這樣的認知叫他滾燙的血液里名叫欲|望的東西更加的肆虐,他閉了閉眼,俯身下去吻住了那微紅的耳尖。
「阿生。」染上□□的聲調沙啞又低沉,他反覆親吻著,舔|舐著,滿心滿意快要炸裂開來的歡喜叫他恨不得把江雪生揉進骨子裡。
江雪生一直閉著眼,呼吸有些急促,敏|感地帶被那樣對待,幾乎是瞬間情|欲就湧上來將他整個人淹沒,他咬住了唇,讓自己意識清醒了幾分。
謝流風當他是情難自禁,就低笑起來,去吻他。
想像中柔軟的唇瓣眼睜睜從他的視線里避開,他看到江雪生鬆開了唇,唇色瀲灩,眼底也是春|情一片,吐出的字眼卻毫無溫度:「要做就直接做。」
江雪生拒絕了他的索吻……
當頭一盆冷水,從天靈蓋,透心涼到了腳底。
謝流風后背都出了一層薄汗,被空調涼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寒噤。
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火氣克制的在懷裡人額上落下一吻的,閉了閉眼,他把人抱得更緊了些,像是這麼抱著,就能真把那人揉進骨子裡再也分不出去了似的。
卻只是抱著,沒有別的逾越。
過了許久,他啞著嗓子開口道:「睡吧,晚安。」
一夜無夢。
……
新劇開拍,在Y市影視城取景,江雪生進組後拍戲進展還算順利,偶爾他會聽到一些閒言閒語,雖然靠金主上位、賣身、包養之類話聽起來很難聽,但不可否認他能拿到這個角色謝流風確實出了錢又出了力。
他自己又沒損失什麼,讓人說幾句而已,這點度量他還是有的。
流言這種東西,向來都只會越傳越離譜,不過謝流風也不知道怎麼的轉了性,竟是一次也沒來探過班,像是突然學低調了,要不是手機里天天還能收到簡訊,江雪生大概也要信最近新傳出來說謝二公子玩膩了他的蜚語了。
簡訊他從來沒回過,反正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瑣事,他也不知道回什麼,原本想著那晚的事過後謝二公子該被他得罪透底了吧,結果這位主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天天噓寒問暖,時不時還讓人送點東西到片場來。
其實那晚,他是有些自暴自棄的想,既然謝流風想要他,那他便遂了他的意,當是兩清吧。是有些心寒的,可是謝流風竟然忍住了,就因為他避開了他的吻,他就明白了他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