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風看著兩個人還握在一起的手就忍不住笑：「阿生。」
「我突然覺得你平時對我挺溫柔的。」
江雪生其實還有點氣，故意板著臉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
「阿生，你其實也是心疼我的是不是？」謝流風笑著握住他另一隻手，不容拒絕的把人直接摟進了懷裡，「他們拿你和那些人比，我氣不過。我家阿生是最好的，連我都捨不得多說一句重話的人，憑什麼讓他們這麼潑髒水。」
「嘴長在別人身上，你難道還能把他們的嘴巴給縫上不成？」
「也不是不可以。」謝流風想了想，「但我更想名正言順的堵住所有人的嘴。」
「哦？」江雪生任由他把玩著自己的指尖，淡淡的問了句，「你打算怎麼堵？砸錢？」
謝流風沒答他的話，反而沒頭沒腦的來了句：「我後來認真想了想，你的願望我怕是實現不了了。」
說話的時候，他動了動手指，改成了十指相扣的握法。他的指節分明很多，有些突出，手指也比江雪生的長一些，這麼交纏在一起，卻莫名的契合，看起來就像天生就該這麼握在一起的一般：「我知道我以前過得太荒唐，現在真心捧出來也像狼來了一樣，是沒什麼可信度的。」
「但我還是想把這顆看起來髒得不行的心交到你手裡，它其實是乾淨的，只要你碰一碰它，它就能抖落一地塵埃，乾乾淨淨的跟你走。」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江雪生看著兩個人緊握的手，覺得手心貼手心傳來了微涼的汗意，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謝流風的，亦或者，兩者兼有之。
「我知道。」他們兩個在車裡，密閉的小空間，儘管沒有人打擾，但說實話，這麼不走心的場所實在是和謝流風設想里的浪漫告白天差地別，「我，我欠你最多的一句不是對不起，是……」他喉結上下動了動，很輕的呼了口氣，「我喜歡你。」
「阿生，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和你談戀愛，想名正言順的堵住那些人的嘴，想得都快要瘋了。
從一開始他就應該擺明追求人的態度的，只怪他含糊不明，所有人都當他還是一時興起，他也不解釋，沒有給過任何承諾，怎麼還能奢求江雪生把真心交出來呢。
江雪生沉默了下來，車廂里顯得很安靜，這種等待宣告死刑的氣氛大概持續了好幾分鐘，謝流風才聽到他開口，很輕的一句話，落在他心頭，卻像是千斤墜一樣，沉甸甸的：「謝流風，你想好了。」
「如果你想好了要陪著我，就把身邊那些，以前的，現在的，以後的，亂七八糟的閒雜人等清理乾淨，一點醋都別讓我吃。雖然我很大度也很講理不像你連拍個吻戲都要吃醋，但我這個人懶得很，懶得計較，也懶得跟人搶東西。」他抬眸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底像是平靜的海面掀起了巨浪，以瞳孔為中心，旋渦一層層的迴旋，拖著他陷進去，「我還懶得告訴你。」
「阿生……」謝流風低頭湊了過去了過去，鼻尖貼著鼻翼，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了一起，「我，我……」
我可以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