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身上的傷……」許屹周眉目輕斂,修長骨感的指挑起他薄衫,小心翼翼觸摸著他腰上繃帶,心疼從眼眸中噴涌,「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獨自出門的。你昨天遭到了仇家的打擊報復,我已經報警了。」
男人肩膀寬闊,身形高大,如一座巍然屹立的高山傾軋,遮天蔽日,將明溯緊緊擁抱在懷裡,兩人交疊的身在純白的牆壁上落下一道影。
他的手在撫摸他的脊背,薄唇貼在他耳垂,虔誠地承諾:「溯溯,對不起,我以後都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我會保護好你。」
「不是你的錯,」明溯的聲音溫柔似低喃,「而且我是警察,我的體能一定是過關的,一般情況我都可以自保。」
提到「警察」的字眼,明溯感覺到許屹周的身體明顯僵硬了幾分,壓下唇角諷刺,輕聲說:「許哥,所以我現在是停職休息狀態麼?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許屹周摁住他勁瘦纖細的小臂,低頭輕吻他額頭,誘哄道:「這些事都先不要想了,等你的身體養好,精神狀態穩定下來再說,好麼?」
「好。」明溯乖乖點頭,有些生疏地抬頭和他鼻尖相抵,輕磨細蹭兩下,不自然卻格外主動地和他親近。
就這一個舉動,令許屹周腦海中的萬千質疑都一瞬間消逝。他無法拒絕且沉溺於明溯的主動親近,分明很是謹慎多疑的人,卻將自己的全部弱點都交於對方手中。
明溯的手離他頸動脈很近,用力一扼,就能掌控他的生死。
許屹周垂眸凝視著他,他似乎從未將心思放在這上面,眸中柔光瀲灩,溫馴似綿羊。
「溯溯……」
他低聲呢喃,聲音輕緩,凝著萬千柔腸。
明溯被他低沉喑啞的嗓音喚得渾身都酥了,臉頰熱意彌散,回應他一個溫冷的鼻音,低頭不語。
「不要瞎想。我最近工作遇到了點兒麻煩,不是故意冷待你。」許屹周輕聲說道。
「你畢業不久時,我們就相遇了。那天我意外出了車禍,是你救下了我,大抵在那時,我就喜歡你了。」
「我用了很久才追到你,我很愛你。」
說到最後一句,許屹周呼吸短促一亂,寬厚的手掌輕輕捧著他的後腦,復又低聲重複著。
「我很愛你的,明溯。」
他的親吻變得真誠而溫柔。
明溯承受著他的溫柔攻勢,手指輕輕掐攥他背部衣物,閉目急促呼息,仿佛也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