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的?」
「對......男的,剛傳我也不信呢。」
「天啊......有錢人玩的真花。」
「難怪他說話難聽,估計他自己也覺得噁心吧?」
......
當時方橙手裡拎著一個小小的藥盒,他一早聽夏同說了紀星受傷的事情,正打算回寢室找他。卻沒曾想,在路上,聽到了這樣的「風月」軼事。
再到寢室的時候,方橙見到了依靠在陽台門框上,手裡夾著煙的紀星,他的左邊臉頰上有傷,整個人看上去也有些頹唐,像受傷的動物。
紀星聽到動靜,回頭看了方橙一眼,但很快移回目光,沒再管他。
方橙站在那看了好一會,還是沒忍心,他打開藥箱,拿出棉簽和碘酒,走到陽台邊,遞給紀星,聲音翁翁的,很輕:
「傷口不消炎容易細菌感染。」
紀星沒接東西,也沒看他。
方橙嘆了口氣,又上前一步:
「紀星,能聊聊嗎。」
紀星卻還是沒理他,伸手到口袋裡去,似乎是想找打火機點菸。
方橙看著紀星的這副樣子,自己似乎是被一種多日來委屈和不解的情緒充斥,終於逐漸在胸口積攢成了一絲怨氣,亦或者是憤怒,一向脾氣很溫吞的他此刻再也不想忍下去了,半晌,他冷聲地說了一句:
「要抽滾出去抽,宿舍里禁止吸菸。」
紀星當時似乎也在氣頭上心情很差,方橙這句話說完,兩個人爆發了積攢已久的一場爭吵,到後來室友夏同回來看見了,攔住了兩個人越來越過分的話語。
具體吵了什麼,現在方橙已經記不太清楚了,或者說他已經選擇性地遺忘了。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不堪的一段記憶。
他只記得最後,紀星發出一聲冷笑,然後用力點了點頭,說了句:「好,我滾。」
然後他直接從宿舍二樓的陽台翻了出去。留方橙和夏同尷尬地留在屋裡。
自那之後,紀星再也沒回過宿舍,方橙就也沒再主動找過紀星。
畢業之際,方橙考研上岸繼續讀醫,而紀星,連畢業典禮都沒有回學校參加。
落後的寵物聊天軟體被時代淘汰,兩個人再也沒有留存任何其他的聯繫方式。
就在方橙以為他和紀星就要隨著畢業和讀研的分叉路從此再也不見的時候。
研究生剛畢業正在忙著實習找房的方橙,卻在陰差陽錯下,和網上拼房的合租室友見了個面。
那天方橙拎著大包小包,拖著三個行李箱從電梯出來,艱難地打開門,把行李從玄關往臥室拖,動靜鬧得有點大,驚動了屋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