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醫生,我是寫歌的,不是出苦力的,我這半個月連自己男朋友面都見不到,我哪來的靈感寫什麼愛情歌曲。」
這話是故意賣乖,可紀星沒想到方橙的重點卻偏的離譜,皺起眉問紀星:
「林洛辰的專輯主打歌是情歌?」
紀星把雙手舉得更標準了:
「嗯,但他本人忙著在歐洲和自己男朋友約會,張清想打電話和他溝通一下demo都打不通。」
方橙眯了眯眼睛,緩緩點了下頭。
紀星自從開了竅,這方面可謂是有幾分綠茶潛質。有什麼事解釋的比誰都快,還不會讓人聽出來是在解釋,聊著天就把自己撇清了。反倒是吃起醋來像個小孩子,還是那副委委屈屈試探的樣子,時間久了,方橙都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太會裝。
比如現在——
「剛剛醫院電梯裡那個醫生也是你們外科的嗎?我之前沒見過。」
呵!果然!方橙心想,果然忍不住會問!
他憋著笑,勾起嘴角看著紀星:
「想問什麼問吧,我看你也憋一路了吧?」
紀星擺手,拒絕承認沒有證據的指控:
「我沒有,我只是看你太困了,想讓你多睡會兒。」
「那你沒有想問的了?」
「有。有的。」紀星頓了頓,吸了口氣:「他是不是......」
「是。」方橙回答的很乾脆,眼神也不閃躲。
「哦。」但得了答案的大狗似乎並不感到輕鬆,只是點了點頭。
「別亂想啊。我和師兄一共也沒說過幾句話,今天恰好在電梯遇到了。」
「師兄。」某人酸溜溜地又重複一遍,語氣不爽。
「師兄怎麼了?他確實是我師兄啊,那以前你還算是我哥呢。」
可你現在又不喊我哥了,紀星心想。但是轉念一回憶,也不是完全沒喊過——只是需要哄一哄騙一騙,上次聖誕夜......咳咳咳,不能再想了,再想去又是小孩子看不了的畫面。
紀星過了好半晌沒說話,最後的最後,極小聲地,酸溜溜補了句:
「還挺帥的。」
方橙聞言直接笑出了聲,困意都快被紀星逗得消散了一半,他笑得停不下來,伸手打了打紀星的胳膊:
「誰能帥得過你啊?」
紀星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還是勾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