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榭今天能為了晚歸跟他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明天是不是就該自作主張把自己甩開了?
雖然知道這種想法大概有些誇張,但某些發自本能的警覺還是占了上風。
他願意給沈榭合理範圍內的自由,說到底他覺得自己和對方也不是真正親密到可以插手對方生活的關係。
但這不代表 Alpha 能從本能上接受自己的 O 想要和自己拉開距離。
與此同時沈榭也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某個撐不下去的臨界點。
和這個 Alpha 對峙是不明智的,其實從剛才開始,所有感官就都在提醒他這一點。
他已經感覺到對方身上的信息素有些逸散出來的徵兆,在這樣的境況里 Omega 天生弱勢,還要堅持對答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變得很困難。
他抬眸看向葉沉,Alpha 的表情好像萬年不會變化的冰川,那種冷冽的信息素味道卻已經鮮明地卷到近前。
而且今天下午是第一次上課,雖然沈榭沒有表現出來,其實還是難免會有些累。
他甚至覺得這時候只要葉沉的信息素再釋放得多一點,不用他再多說一句話自己就可能直接軟下去。
「照片拍得不錯。」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榭終於聽到葉沉的聲音再次在很近的地方響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的影響已經積累到一定程度的關係,感覺震盪在耳膜上都有嗡嗡的回聲。
那是他的 Alpha。這一瞬間他居然有種漫長對峙終於結束的解脫。
他也不想這樣的。
然而下一秒那個聲音就變成很冷的命令:「阻隔貼揭掉。」
第10章
真的面對 Alpha 的時候才會感覺到那種純粹生理的因素是怎樣掌控著人類。
沈榭本來今天就有點發情的預兆,這下真的是完全壓不住,葉沉的手只是碰到他,就忍不住地嗚咽了一聲。
反而是葉沉後來好像有點冷淡的樣子,最後也只是很程式化地做完了。
Alpha 不溫柔的時候只是很普通的一個動作也可以做出那種拒人千里的意味,對受到信息素波動影響更大的 Omega 來說這一點體會就更明顯。
沈榭有幾次意識不清的時候幾乎要開口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一觸及葉沉那種無動於衷的眸光話就又咽下去,之後很快就是新一波的意亂情迷,完全身不由己。
第二天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醒過來也完全下不了床。昨天到後來他可能是哭了,純粹生理性的流淚,睜開眼睛才感覺眼角有些發澀的疼。
轉動眼珠去觀察四周,Alpha 當然不在,反而是透過窗簾的日光被削弱了光亮和熱度,就很容易營造出一種脆弱的安逸感。
好像有蜻蜓落在睫毛上,無聲無息就又是大把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