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發情期的加成,這種事情也很消耗體力,他沒有吃午飯,這時恢復一些意識,胃裡就一陣一陣空得難受。
葉沉在他把半個身子都越過去懸空之前抓起手機放到一邊,有些低沉的聲音就直接透過胸腔貼著沈榭的耳膜,甚至恍惚中好像還帶著點笑意:「看什麼看。」
Alpha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很快把沈榭的臉重新撥正:「別看了,看我。」
於是最後還是沒有吃成晚飯。
葉沉不知道是不是要成心折騰他,或者只是單純的出差歸來可以有一段放鬆的假期,這天在床上的時候就格外強勢。沈榭第二次睡過去的時候連喉嚨都火燒火燎的痛,信息素一浪一浪涌過來完全沒有喘息的時機。
「葉先生,葉先生……」他低低地哀求,「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懇求什麼,只是一眨眼睛就感覺到濕滑的液體順著眼角淌下去,甚至和情緒無關,說出口的詞句也都失去意義。
Alpha的動作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很慢地伸手過來蓋住他的眼睛。
感覺到Omega的睫毛在自己掌心顫動了一下,葉沉低頭看向懷裡軟成一團的人,最終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別想了,睡吧。」
沈榭到了第二天才知道葉沉的意思是什麼。
其實醒過來時的狀態一切如常,甚至一夜胡鬧留下的酸痛都因為終於得到Alpha信息素的安撫而被中和不少。
葉沉當然不在,皺成一團的床單還丟在地上。印象里昨晚Alpha是摟著自己睡的,其實真的失去意識的時候反而能毫無顧忌地踏實。
只是一旦慢慢清醒過來,胸腹之間那種翻攪的感覺就又重新瀰漫上來。
不單單是低血糖的關係,其實餓過了就反而沒什麼感覺,只是最後還是變成了那個樣子。
僅僅是掌握了信息素,Omega在Alpha面前就毫無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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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坐起來的時候還是暈了一下。沈榭忍著泛上來的不適調整了一下姿勢,往床頭柜上一掃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
不在那裡嗎。
印象里昨天自己在廚房的時候還拿著和余青冉聊了一會兒天,最後上樓的時候應該是順手帶上來了。
跪在地上慢動作拾起了床單,環顧四周的時候還是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這種遲鈍的反應一直持續到他吃完早飯。
九月一進入中旬,空氣里關於秋季的特徵就突然明顯起來,窗台下面的鳳仙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結籽,沈榭吃完飯就打算去院子裡轉一圈。
結果轉第一下門把的時候居然沒有壓下去。
又試了一次,大門的鎖扣從接合的地方響了兩下,依然沒有打開。
沈榭終於明白過來是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