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又斷斷續續過了一段時間,葉沉再上門來的時候就順理成章很多,基本每次都是說不了幾句話就往臥室去。
沈榭想自己先前是確實有些懵了,但他不是
那種真的會手足無措很久的人,等到反應過來,就也重新懂得用合適的方法應對葉沉。
或者這才是他們之間應該有的相處方式。
最多不過是倒回到三年前最初那段戰戰兢兢的狀態。他那時驟然面臨完全不同的人生,其實也很是認真地思考過一段自己和葉沉之間的關係模式,沒想到這時候再翻出來,身體倒是比大腦更加熟能生巧。
只是中間生了一次病,說起來也是碰巧,以前葉沉從來都不知道事後要清理,但可能確實是AO之間身體契合的玄學,三年下來也沒有過特別明顯的反應。
結果這次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後第二天居然就開始發燒。
葉沉一早就走了,後來才知道是又去出差,沈榭躺在床上頭疼得難受,一時甚至有些算不清是不是發情期又到了才變得這麼虛弱。
時間的計量好像早就失去意義,一天一天地過下去都沒有盡頭。
沒有手機也沒辦法聯繫上誰,現在想想從前在這種時候照顧他最多的反而好像是吳姐。
沈榭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想,不知道葉沉跟吳姐是怎麼說的,阿姨要是知道自己現在病成這樣,說不定會心疼。
這麼一想又覺得不給吳姐知道也好,不然又要被念。阿姨是好心,但絮叨起來是真的受不了。
他盡力不去想以後還見不見得到吳姐這件事,可能自身都難保的時候反而在操心另一個打工人的飯碗是有那麼一點好笑,但反正現在也沒有人知道。
沈榭閉上眼睛數五個數,等稍微清醒一點就攢起力氣翻身下床。去衛生間給自己絞了毛巾擦臉,目光一轉又看見並排在鏡子前面的兩套牙刷牙杯。
Alpha所有的生活用品在這裡都留了兩套,一套備用的收在柜子里,還有一套就這樣一覽無餘地放在外面。
他過去一度用這些東西欺騙自己,兩個人過日子也無非如是。
只是葉沉哪裡是過日子的人呢。
這場病就這麼時好時壞地過了幾天,沈榭懷疑自己中間好起來的時候甚至還去樓下吃了飯,但一睡過去又人事不知,再醒來整個腦子都是糊的。
大概這麼些年潛意識裡始終繃著一根弦,如今跟葉沉完全走到這一步,才反而稍微鬆懈下來,於是立刻病來如山倒。
這又很矛盾。
沈榭甚至想到自己第一次和葉沉上床那一天,他被突如其來的信息素高熱燒得意識模糊,但Alpha咬在後頸那一下還是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