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這種小動物,與他而言,意義格外不同。
「它叫什麼名字?」
「叫和田。」何嶼渡本來想拿手機給他看照片,但想了想明霽到家就能看到和田了,便壓下了這個念頭,「它特別可愛。」
明霽看著他,可愛兩個字在心頭過了一遭。
他想,何嶼渡自己一定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他,眼眸黑亮盛滿笑意,語氣驕傲又炫耀的模樣,有多可愛。……
凌晨的繞城高速路面開闊,秦戈踩著限速跑,何嶼渡有些困了,閉著眼睛往車窗邊上靠,迷迷糊糊地小睡了一會兒。
夢裡那些尖銳的指責和厭惡的神情讓他猛地驚醒,車窗外的景色變得熟悉起來,已經是快要到家了。
何嶼渡看了眼手機手機,凌晨1點。
他閉了閉眼,平復著夢境初醒的心悸。
明霽看向他:「做噩夢了?」
何嶼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睛閉著,讓他那張清俊的臉顯得有些冷淡和懶散。
「嗯。」他低聲放得低,語速也放得很慢,「夢到高中的事了。」
那天他去食堂吃飯,打了飯,正準備找地方坐的時候,蘇閒迎面走過來撞了他一下。他們倆的飯菜都撒了,他的羽絨服胸口全是飯菜和濕膩的油湯,蘇閒的衣服卻只沾到了一點。
周圍的同學瞬間站了起來為蘇閒打抱不平,指責他,陰陽怪氣他。
那天剛出了月考成績,他考得不好,心情也很不好,就和他們吵了起來。
何嶼渡看了明霽一眼。
最後是明霽出面,才止住了他們的爭吵。
但他也沒領情,冷著張臉,還說明霽「多管閒事」。
現在回想起來,何嶼渡覺得自己挺不識好歹的。
何嶼渡開口道:「我今天在超市遇到陶然了。」
明霽問:「然後呢?」
「陶然現在是個小明星,你知道嗎?」何嶼渡盯著他,把他臉上的神情都看在眼裡。
明霽的神情沒什麼變化:「看到過有關他的新聞。」
其實陶然還聯繫過他。
前不久陶然有一部劇開拍,投資人突然撤資,整個劇組都被叫停,陶然給他打過電話。
和他敘舊,但話里話外看似不動聲色的訴苦,都透露出想讓他投資的意思。明霽拒絕了。
那部劇在他看來毫無值得投資的地方,更何況萬彩集團的領域根本就不在娛樂圈,無利可圖的事,他為什麼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