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晚出車禍明霽受了傷又淋了雨形容狼狽的模樣,哪怕是後來住院時,明霽都永遠是衣著得體、方寸不亂的。
但是昨天和今天他見到的明霽,都不是從容自若的。
量了體溫,39.6度,明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替何嶼渡貼好退燒貼,然後道:「我去給你燒熱水。」
冰冰涼涼的感覺從額頭上傳來,稍微緩解了些他的疼痛,何嶼渡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明霽去燒了熱水回來,何嶼渡昏昏沉沉地差點又睡著了,然後他感覺被人扶了起來,一雙溫熱有力的手扶在他的肩頭,用熱水融化開的退燒藥被遞到他的嘴邊。
他的退燒藥是帶著點薄荷味的,不苦,反而很清甜。再加上被妥帖地照顧著,雖然發燒的症狀沒有減輕,但他的嘴裡和心裡都泛起了一股甜味。
他心裡想,如果病痛有特效藥。
那明霽一定是最對他症的一味。
【作者有話說】
沒有評論,我也好難受,嗚嗚嗚。
第42章 你身上有我的香水味
何嶼渡幾乎一整天都昏昏沉沉地在睡覺。
連雲舟和萬殊來看過他,見他燒退了也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便沒再來打擾他休息。
午飯是送到床邊的,洗好的水果是放在床頭的,隨時都能吃,想喝水就有人把溫熱的水遞到嘴邊。
除了警察來做筆錄時明霽離開了一會兒,其他時間明霽一直都在守著他。
下午時何嶼渡精神好些了,他渾身捂出了汗,很不舒服,便蠢蠢欲動地想洗個澡換身衣服,毫無疑問,被明霽拒絕了。
何嶼渡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表達自己的不滿:「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明霽「嗯」了一聲,卻沒有一點動作的聲音。
房間裡靜悄悄的,就這麼僵持了幾秒,何嶼渡又轉過了身來,抬眼,看到明霽正神情專注地拿IPAD在處理工作,撇了撇嘴:「你要辦公回你自己房間去。」
「然後你好偷偷去洗澡?」明霽抬眼,點破了他心裡的小算盤,「才退下去燒,忍忍行不行?」
「不行不行。」何嶼渡啞著嗓子道,「我難受。」
他又說了一遍:「明霽,我難受。」
明霽點開郵件的手一頓,開口道:「可以換身衣服。」
何嶼渡勉強地應了聲:「好吧。」
明霽放下手裡的平板,正準備起身幫他去找乾淨的衣物,何嶼渡突然想起來了:「我那套睡衣前天晚上洗了,可能……還沒幹。」
他其實可以讓連雲舟給他拿一套睡衣來,但他就那麼看著明霽,澄亮的眼眸里透出幾分清澈的無辜來。
「我去給你拿我的。」明霽起身,開門出去。
何嶼渡彎了彎唇角,摟緊了懷裡的小羊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