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你和那位阿姨,一口咬定是我偷了白木科技信息的那件事。」我很耐心地解釋著,「我確實是進了書房,也看了信息,可是我真的沒有偷。我現在就只問你一件事,那段時間,是不是真的只有我一個人進過柏川的書房?因為你知道我有的時候也會出去玩,並不在家,所以,我需要你誠實地告訴我。」
錢平的眼神飄忽不定,先是彆扭地看我一眼,又看了看趴在我腳邊的兩隻狗:
「我在家的時候,中午大概......三個小時,晚上兩個小時,確實只有你進過柏先生的書房。沒什麼人可以進柏先生的家,更何況還是柏先生不在的時候。」
「你確定?」
錢平很快點點頭。
我從沙發上坐直,兩隻杜賓也跟著我的動作動了一下。錢平嚇得差點跳起來,他的動作把我逗笑了:
「不要怕,我們無冤無仇對吧。」
無冤無仇四個字我咬的很重,錢平臉色看上去很不自然。我又問:
「顧沅宜也沒有來過家裡,以及進去書房嗎?」
「顧......誰?」我嘖了一聲:
「就是一個和我差不多高,戴著眼鏡,每天都穿著西裝,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個男的。」
「噢噢,他,我知道,」錢平搖搖頭,「總之我在的時候,他沒有來過。」
想起顧沅宜是誰時,錢平的神情看上去像是鬆了一口氣。這或許證明他不怕我問顧沅宜的事情,顧沅宜可能真的沒去過柏川的家,是我想多了。
我站起身,讓forest和cypress也站起來。錢平猛地把腳一縮,生怕被狗踩到。帶著兩隻狗走到門口,打開門的同時我狀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
「你的孫女戶口是三年前遷來,才擁有在這裡入學資格的吧?」
錢平緩慢地點點頭。
「榆陽市第七小學,算是本市前3的學校了。你們家正好趕在當年9月開學前給孫女辦了戶口搬遷,入了全市有名的學校,是什麼讓你們突然解決了這件棘手的事情呢?給校長送了禮......還是有人幫了你?」
「這種事舉報到教育局,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我親眼看到錢平的臉色變得愈加慘白,拿著塑料水杯的手都在顫抖。
將掛在門邊的日曆撕下來,我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讓陳雨去遞給錢平:
「想好了聯繫我。」
下樓坐上車,我看了看在后座趴著的兩隻狗,又看向調試導航的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