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裡,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至於我為什麼很確定顧沅宜也厭惡我,是因為他不止一次直接對我表明過類似的想法。
他負責柏川出差時的訂票和酒店等等,自然也知道柏川因為我改變出差頻率,以及很多次遠在國外,為了我的表演以及我都忘了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的一句『好想你』,臨時更改行程。
顧沅宜對我說過的話包括但不限於
「我看不出來你是真的喜歡柏川。」
「他為你做了很多,你為他做了什麼。」
「你知道他這一次出國水土不服了兩天,結果因為你的比賽病好沒多久就馬上趕回來,怕你擔心還一直問我他看上去怎麼樣嗎?」
大部分都是以「你知道......嗎?」為一個句式,其中偶爾摻雜著關於我到底喜不喜歡柏川的猜測和剖析,說得義正言辭頭頭是道,一定程度上我終於理解為什麼柏川在畢業進入白木科技工作以後,顧沅宜能夠成為他親自挑選的第一位助理。
此時面對顧沅宜明顯的奚落,再加上我還沒未自己洗刷冤屈,就這麼貼著人家辦公室的門,確實有點尷尬。我退回去站直,呵呵笑了兩聲,抬起手裡的袋子:
「我只是來送午餐的,剛剛是想聽一下有沒有人在裡面,要是沒人的話我就去上次那個會議室等一會。」
顧沅宜還想說什麼,辦公室裡面的人發話了:
「沅宜,先去解決我剛剛說的事。」
顧沅宜瞪我一眼,側身從我身邊擠了出去。
辦公室此刻就剩我和柏川二人。
時隔三年再次進來,我禁不住暗暗打量了一圈。書架和辦公桌上之前放了兩三張我們的照片,如今一個相框都看不到,我擺在沙發上的幾個靠枕和玩偶也不復存在。
柏川從一堆文件里抬頭看我一眼,很快又低下去,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問:
「什麼事?」
我再一次舉起手裡的東西:
「我給你送飯,我怕你在公司吃的不好,這個,嗯......雞湯套餐是我在外面打包的,但是青菜是我自己炒的。」
他沒說要我拿去放他桌子上,也沒讓我坐下。我就這麼領著飯盒站在沙發邊,一直盯著他,直到他抬頭看我一眼,說了一句和我剛剛講的內容毫不相干的話:
「你掛著白木科技的工牌,現在就是我們公司的一員,代表著公司的形象。」
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今天的穿著,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是什麼......這是突如其來的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