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過去兩年裡,我的生日願望----一次可以許3個,我6個生日願望,均是希望柏川在未來的某一天可以回國。
此刻我死死攥著沙發的扶手,像是要把扶手上的裝飾扣下來。這算什麼呢?
整件事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怪誰,就像柏華晉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因為我的一念之差。就算我確實沒有竊取他們公司的文件,但打開保險柜的動作是形成了,因此給了柏華晉可趁之機。與此同時泛上來的是一陣委屈,在當時需要閔愷裕捐贈肝源的情況下,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才是最優解。
我也為柏川感到不值。就因為這樣一件事被威脅,而他在知道我對待這段感情明明不是真心的情況下,還是為了我選擇了妥協。
此刻我終於理解了在我們重逢的那個夜晚,他說『對我已是仁至義盡』是什麼意思。
柏川低聲下氣的樣子對我來說是完全無法想像的,那個場景讓我感覺自己掉入一片黢黑幽深的海域,很快最後一點光亮和氧氣都完全消失。
不知道柏川那個時候在想什麼,只是我想他或許是脆弱和受傷的。一直在等我什麼時候會真的喜歡上他,最後換來的是一場欺騙和遠赴他國。
「我們已經聊完了,柏先生,梅夫人,」我試圖站起來,很快被站在身後的保鏢壓了回去,只好重新坐下,「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沒禮貌,」柏華晉揮揮手,壓在我雙肩上的手很快鬆開。我回身看了看,兩位保鏢依舊站在我身後一左一右,如果柏華晉不放人,我今天別想走出這個地方。
我端著最後一點耐心:
「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我本就是為了知道真相而來,現在我知道了,就該走了。」
柏華晉嘖了一聲:
「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不過我相信剛剛說了這麼多,你也懂我的意思了,雖說我認為柏川不會再對你舊情復燃,也請你離他遠一點,畢竟我這裡還有你的,『把柄』。」
他把把柄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餘光瞥了一眼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智能手錶,橙色的光點一直若隱若現地顯示在屏幕上,這代表著錄音一直在進行。
我放下心來,此刻只想離開,嘴上假意應承著:
「好的,我懂你的意思。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