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個紀錄片,它是一個錯誤嗎?它還應該上線嗎?」
柏川的語氣很認真,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在如今我們二人都知道真相的情況下,紀錄片裡家和萬事興的部分顯得尤為可笑。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一個有正確答案的回答,很努力地在思考:
「無論你......我都會很認真地對待,這點你可以放心。」他揮揮手:
「知道了。」
我點點頭,叮囑他記得按時吃午飯,離開時帶上辦公室房門前,我看到他的辦公椅轉了個方向,整個人望向窗外,只留給我一個背影。
我不好去猜測他對這件事的態度,也不想過問他會用什麼方法處理這件事。既然柏川說過他會處理,那我相信他會找到最合適的方法。
因為周六邀請柏文均過來直播間做客,直播平台需要提前更改標題和背景,微博也需要進行宣發,為此周五下班以後我快速地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把相關物料做一下。
或許是因為我的匆忙和隱約的興奮有些明顯,先是柳成英問了一句:
「怎麼平常下班沒見過你這麼積極?」
「有點事,有點事。」我嘿嘿笑了兩聲,準備往外走,又被叫住。
「你說了請我吃飯這件事,感覺從我回國說到現在,是不是又忘啦?」我摸摸鼻尖:
「這個我記著呢,西餐廳可以嗎?在市中心那邊……啊你剛回國可能還不太清楚,總之等我10月底演出結束一起去,你覺得怎麼樣?要是可以的話我今晚就將地址發給你。」
他點點頭,我推開配樂室的門,去往頂層辦公室拿保溫袋。
結果柏川看我幾眼,在我右手剛準備轉動門把手出門的時候,他也問了一遍:
「你今天很急著下班?」
「老實說,只有你才不急著下班吧,」我擰開門鎖,整個人靠在門邊,「今天周五噢。」
他定定地看著我,幾秒後來了一句:
「我也是有自己的生活的。」
如果放在三年前,他確實有自己的生活,指的是儘量不加班,然後在周五下午6點準時到達大學門口接我。打開車門先撲上來的是兩隻狗,然後我們會去外面吃飯,遛狗,然後回家。
他算是一個工作狂,之前有所謂的『自己的生活』是因為我,現在又是因為誰呢?不過很快我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為什麼就不能是學會放鬆,想要多留點閒暇時間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