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讓我忍不住嘶了一聲。
壯漢驚慌失措地回過頭,一直在說對不起,問我有沒有事。這其實怪不得他,前面人擠人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想要離開,再加上可能我喊得也不夠大聲。
看了眼助聽器,表面上沾了一點草,好像有一道不太明顯的裂痕,具體能不能用還要等柏川戴了才知道。我笑著和大哥說沒事,往柏川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其實我也不好說有沒有事,只是想到即將到來的個人演奏會,我突然覺得夏侑寧之前說的很有道理,他讓我去給手上個保險,我那時跟他說我還沒到那麼金貴的程度。
掀起外套的一角擦了擦助聽器的外面,我把助聽器遞過去:
「看看有沒有壞。」
柏川接過後看我一眼,重新戴好,搖搖頭回答我的問題,然後又是之前那句話:
「可以不用去的,家裡還有一副。」
「但是你等會要開車回去啊?萬一路上有什麼突發情況?」我轉了轉手腕,又揉揉手背,想著等會是不是該去醫院拍個片子確定一下,畢竟演奏會在即,還是不要出紕漏比較好。
「我可以叫代駕。」柏川淡淡地回答。
「?這倒是哦......」我確實沒想到這一點,不過還是梗著脖子回了一句,「那要是你這一路上有很重要的電話要接呢?畢竟你日理萬機,分分鐘多少錢上下的嘛。」
想到他剛剛一閃而過的迷茫又馬上恢復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給誰台階下,我告訴他,
「我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向我求助的,多依賴我,相信我一點,好不好?」他不說話了。
我轉而問起別的:
「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為了應對這種偶爾的突發情況,你是不是會手語?那我是不是應該去報一個手語班?」
柏川思索片刻,將狗繩套在手腕上,伸出左手,拇指彎曲兩下,隨後食指指向我。
「哎?你真的會,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奇地問。
他沒解釋,目光放在我手腕上停留片刻:
「你手怎麼了?」
「剛剛給人踩了一下,應該沒事......」
「你下周有個演奏會。」
這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我欣喜地湊近抬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