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在表演區那邊和某位......不好意思他的名字好像有一個生僻字我沒記住,和他隨便聊了聊,他說今晚來這無聊的訂婚宴就是為了和柏總認識,兩邊家裡好像都有意撮合呢。」
我全身緊繃,又不想著了柳成英的道,在這件事上和他多費口舌:
「所以呢?」
「沒什麼,就是跟你說說。」他理了理西裝外套。
我沒來由地覺得心煩,站起身往會場外走:
「我去趟洗手間。」
結果他也跟了上來:
「正好我也要去。」我懶得理他。
他跟在我後面幾步,兩個人朝著洗手間走過去。最裡面最大的隔間自從我進去,甚至洗完手扯紙巾的時候,都一直在發出一些類似嗚咽的怪聲。柳成英理都沒理,洗完手丟下一句在外面等你就走了出去。我也不想理會,又怕是什麼人真的需要幫忙,想了想還是倒退幾步回來,拍了拍隔間的門:
「你還好嗎?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裡面的嗚咽聲突然暫停,幾秒後另一個聲音傳來,氣息不穩,很明顯和嗚咽聲不是同一個人發出來的:
「沒事。」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這廁所隔間怎麼有兩個人在裡面,就覺得這聲音雖說變了一點調,怎麼還是有點耳熟。
心下一驚,我再次用力拍門,一句「誰在裡面,出來」還沒說完,門就被猛地打開,我拍門的動作來不及收回,整個人沒站穩踉蹌地往前撲。剛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下一秒便被很用力地推開:
「別靠上來,幫我報警。」
我後退幾步勉強站穩,發現面前的人確實是柏川。但他和十幾分鐘前我見到的那個衣冠楚楚的樣子完全不同,西裝外套和領帶不知去了哪裡,白色襯衫最上面幾顆扣子大開,頭髮凌亂面色潮/--紅,左手手裡攥著助聽器。
我越過他往後看,一個同樣混亂的男性正縮在隔間的地上,柏川的西裝外套捆在他手腕上,嘴裡綁著的像是柏川的領帶。
此刻我才學沒多久的基礎問候手語派上了用場,非常努力地從腦子裡找出學習到的知識,給他比劃了兩遍
【你還好嗎?】
「你怎麼還不出......」柳成英的聲音打斷了柏川想要說的話,然而下一秒他的音量突然拔高,「你們怎麼會在......!」
我猛地回頭,盯著一把捂住自己嘴的柳成英:
「你什麼意思?」他搖搖頭。
我氣得發抖,上前幾步掐著他的胳膊,猛地將人推到洗漱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