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推薦?」
他低頭拿出手機掃桌上的碼:
「我每次只喝同一款。」
「噢,」我也不氣餒,「那我要和你一樣的。」
事實證明在飲品口味這方面我和柏川確實不能強湊。面前這杯咖啡在我看來就是棕色的苦水,和藥完全有得一拼。一口喝下去我完全來不及掩飾自己的呲牙咧嘴,反觀坐在對面的柏川面無表情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後問:
「要和我說什麼?」
我手忙腳亂地往咖啡里加糖和奶,皺著眉頭再次嘗試了一次,勉勉強強覺得還行,把杯子放下,開始誠實地給柏川複述上午收到的簡訊,我的回覆,和一些想法。
「不過我沒有搞懂的是,」看柏川除了皺眉以外沒有別的動作和表情,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他怎麼會有那個視頻呢?難道他聯繫了你爸爸?什麼,額,所謂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之類的......??」
短暫的安靜後,柏川給出了否定回答:
「我也不知道。」
緊接著他繼續問,
「那你明天早上回別墅區,是要說什麼,做什麼呢?他是有你的,所謂把柄,但你手上不是也有錄音?直接將錄音攤牌不好麼?」
「就像我剛剛說的,我當然可以告訴他自己手裡有證據,讓他隨便發,但不可否認的是視頻發出來會對你造成影響,這是我最不希望的一點,無論是你們公司那些人會拿三年前你我的感情說事,還是說現在你不辨是非又和我走得很近,」
我非常堅定地看著柏川,
「我想既然他需要什麼,我和他之間應該是交換的形式,那我也能向他要一些東西。比如讓他不要再來給你製造事端,畢竟熱搜那些照片就是他拍的.....閔愷裕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是一個還算合格的商人,言而無信不是他的作風。」
柏川再次皺了一下眉,我以為他對我的話很不滿,但最後的最後,或許是我語氣里的不容置喙很明顯,他最後什麼都沒說。
星期日早上我提前半個小時便到了閔家別墅。我不知道奶奶在不在家,只知道一進來以後兩個保鏢砰地一聲就把大門反鎖,陳雨也在,一雙眼從我進門開始就一直盯著我,看我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隨後來到我身側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