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瞪了陳雨一眼讓他鬆手,隨後再側過身子:
「你不信,我們可以賭一下。你要想清楚,我今天來這裡,就證明我手上肯定有籌碼。」
「......」他很警惕,「說說你的條件。」
「第一,」我看著他,「之前拖著讓你沒辦法和葉莉結婚,這種報複方法太幼稚了,是我的錯。蕭靜文一定不願意死了還和你綁在一起,等會我就叫人將她的死亡證明拿過來,明天周一,你去辦理一張和她的離婚證。」
這個條件對於閔愷裕來說似乎正中他下懷,我撲捉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興奮。
「第二,我將這股份轉讓給你以後,不要再用和柏川有關的事來威脅我或者脅迫我,也不要再打擾我們二人的生活,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答應你的任何條件了。而第三點是我剛剛說的兩點都要加入你這份合同,」我點了點桌上的文件,「我需要一份法律承認的文件,不然你拿了股份翻臉不認人。」
雖說閔愷裕在交易方面言而有信,就像三年前那般說到做到最後還是進行了捐贈,有一封書面合同還是更保險。
這兩個條件對於閔愷裕來說完全穩賺不虧,再加上這11%的股份對於他來說很重要,這一次他答應得很快,甚至還有點輕蔑:
「我以為是什麼......可以答應你。」
他給了坐在我左側,他對面的律師一個眼神,對方很快開始工作。沒一會一份新的合同推到我面前,這位律師還貼心地為我指示了我新提出的條件在第幾頁。
我翻了翻對方寫的條件,不愧是律師,甚至還補充了一些我沒想到的點,比如『威脅,脅迫』包括何種形式,『打擾二人的生活』又包括什麼。我將這一部分來來回回確認了幾遍,拿起鋼筆在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晚上我徹夜難眠,蕭靜文和柏川兩個人的身影交替出現在我腦子裡。在搜索了許多資料,諮詢了兩三位律師以後,於天一亮就給柏川打去了電話。他接起電話以後的語氣很明顯是被我吵醒,但還是耐著性子問:
「怎麼了嗎?」
我將自己接下來的想法和他說了,一段時間電話里只聽得到我們二人的呼吸。
大概3分鐘過去,我聽到他在電話那邊喊我的名字,聽起來已經完全清醒:
「閔林。」我嗯了一聲。
「沒必要這麼做,或許還有別的方法。」他說。
我緊緊攥著手機:
「我可以將那11%的股份給出去,給任何一個真心為公司發展壯大著想的人,但絕對不是給他......而且我怕就算簽了合同,他以後還是會因為我而針對你......我不想你再卷進我和閔愷裕的事情里,但要我離開你,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