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凜以前也不是沒有落入過被俘虜的困境,因而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要建立在他能跑能跳的基礎上。
他左腿折了還在痊癒中,現在逃跑應該還不是最佳時機,他還得再籌備籌備。
晚上,他下樓做康復訓練,無意看到保姆在打奶油。
「今晚吃什麼。」陳凜突然問管家。
劉管家明顯有些意外,立馬過去問了廚房,回來把菜名一一報上,但菜單里卻沒有用得到奶油的地方。
陳凜聽完,隨便說了個好。
「或者您有什麼想吃的嗎,我馬上去吩咐廚房。」
「沒有,隨口問問。」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很奇怪,陳凜在晚飯時間故意吃得很少,然後才說了想吃點點心。
但送上來的東西也沒有放奶油,那麼白天時誰能在自己才能坐的位置上吃奶油製品呢。
所以劉管家說了謊,關去樓就在這。
睡前,劉管家照例給他端來了睡前的牛奶。
「剛剛吃飽,餅乾太甜了喝不下,放那兒吧,我待會再喝。」
「好,您早點休息。」
陳凜早就發覺這睡前的牛奶里總是加了東西,應該是類似助眠之類的安眠藥,看樣子很是害怕他會半夜逃走。
不過這房間十幾個攝像頭盯著,一點助眠藥又能起什麼作用。
床頭柜上的鐘走到凌晨一點時,房門悄悄的打開了。
皮鞋踩在在木質地板上,慢慢走近了床頭。
陳凜靜心感受和猜測著來人的動作,然後,那人竟在檢查他的腿,
「關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陳凜睜開眼,對上了那副面具。
「還不睡嗎。」關去樓只好放下對方的腿。
「在想你。」陳凜說,「想你把我一個非親非故的拳奴關在這兒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為了你好好修養,繼續為我賺錢。」
「沒有人會對一個沒有來頭的打手當金絲雀養。」
關去樓笑,「那說明我是一個好老闆。」
「在醫院的時候,為什麼親我。」
隔著面具都能感覺到關去樓臉僵了,「是傷得太重做夢了嗎?」
「傷得不重你也不會有機會得逞吧。」陳凜冷冷道。
「好了,很晚了,你休息吧。」關去樓起身,「我回去了。」
陳凜終於下了決心,起身抱住了對方:「別回去。」
「?」
「別回去,就在這陪我。」
關去樓沒反應過來,陳凜就把他壓在床上了,緊接著對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下了他的面具。
面具下,只是一張陌生的臉,不過倒也算和聲音一樣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