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所以認為陳先生擅長偽裝,是因為漂亮的皮相更容易讓人產生幻想。」
李申當時沒有細究這句話,但也立馬聽明白了意思,不滿道:「你是覺得我被他的皮相給迷惑了?」
就是這會兒,關去樓漫不經心說了句:「陳先生確實很漂亮。」
李申當時壓根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現在再品味,說不準關去樓早就覬覦上陳凜了。
他說陳凜漂亮,這麼明擺的事有意言之,李申愈發覺得關去樓是蓄謀已久了要拐走陳凜,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心腹早就把爪牙露出來了。
不,現在換言之,是陳凜跟他的弟弟跑了。
李申恨不得把整個靈堂掀了,這兩父子,真是獨有血緣相性的頑劣。
現在工廠都回到他手上了,每天各種事忙得他焦頭爛額,他還得滿世界找關去樓的去向,卻發現關去樓這個身份也是假的。
李申簡直想殺人,一想到陳凜不知道在哪跟關去樓歲月靜好就寢食難安。
……
同時,另一邊的陳凜不打折扣的確實過著歲月靜好的生活。
他的身份證補辦好了,關去樓得知陳凜其實叫陳頌凜時有點意外,還忍不住打趣了一句:「邵崇連知道你叫這個名字嗎。」
陳凜當時還想反問對方一句:那你知道邵崇連叫李申嗎,不過他忍住了,他不是很想提關於李申的事。
在關去樓的介紹下,陳凜在鎮上試了幾份工作,都是些容易上手的,但陳凜選了個特長之外的——在飲品店當學徒。
羅水鎮不大,只有兩家飲品店,賣的大多數都是兌粉奶茶,不過生意依舊很好,陳凜很是看中這份工作,每天兢兢業業的。
他暫時還是住在關去樓的四合院裡,因為他還沒有收入,要租房子得在鎮上,羅水鎮房源少,還不便宜,陳凜暫時是租不起的。
關去樓說是會幫他,但也沒提過經濟上的幫助,顯然只給予吃穿住行上的支持,陳凜也不好意思借,只能等著攢夠薪水再做打算。
在這呆了將近兩個月後,陳凜才知道關去樓竟然是鎮上唯一一所中學的在職教師,不僅教數學還上文藝課,琴棋書畫唯有琴不通的優秀程度。
陳凜沒能向正常人一樣去學校上過幾年學,所以他內心是對有文化的人總是有一定的獨有尊重情結,以至於他和關去樓還算客氣。
又是一個周五,每逢周五飲品店的生意就會格外火爆,陳凜忙到閉店都才能歇口氣。
等他關好店門出去時,發現關去樓竟然還在等他一起下班。
從鎮上回去好歹有三里路,平時陳凜都是坐縣城下來的大巴回去,關去樓有自行車,他下班更早,基本都是先回去了。
不過陳凜今天下班晚,今天是趕不上大巴了。
不過一輛自行車,坐兩人也怪怪的,關去樓就只能推著車,兩人一起走回去。
「感覺挺不可思議的。」關去樓的車筐里還放了手電筒,看來真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