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站在原地,愣了兩秒,走到茶几旁邊,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抽風機來,在吹風機的暖風中有些想笑。
陳淮洗的很快,俞景吹完頭髮在沙發上玩著手機他就出來了:「頭髮幹了沒?」他挺自然的上手擼了一把俞景的頭髮,確定幹了之後才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催他:「去沖個熱水澡。」
俞景是個有拖延症的人,更何況這會兒他有點犯困:「等會再去,我坐會。」
陳淮看他一眼:「你現在洗,就不用幫我鋪床單,你要現在不去,那就跟我去打掃房間。」
俞景:「……」
這人是比他一個主人還不客氣。
俞景嘆氣,緩慢起身:「被套在我房間的衣櫃裡,你自己找找吧。」
俞景洗的慢,等他出來時,陳淮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應該是職業病的原因,他把床單鋪的相當整齊,就連被子也是呈豆腐型放在床角,整個床簡直找不出一絲皺巴的地方。
看見他,陳淮關了房間裡的燈,坐到沙發上:「睡覺還早,說說,今天遇到什麼事了。」
該來的還是躲不過。
俞景跟著他走到沙發旁邊坐下,拿出那兩張照片:「這一張是於爺爺店裡的,另外一張是俞志給我的。據他自己說,三年前他曾經在回北京之前去過那家店,買下這塊玉佩和拍出這兩張照片的人都是俞志。」
陳淮只知道他要查的事,卻還沒真正來得及上手:「你覺得哪裡不對?」
俞景想了想:「一開始,我懷疑的是於爺爺店裡那張照片,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裡面的人不像俞志,倒更像我爸爸俞哲。所以我去找了拍攝者,他一開始拒絕和我見面聊照片的事情,後來同意了。我給他看了照片,他確認裡面的人就是俞志。他還跟我說,當時他拍了兩張,一張是玉佩,但碰巧旁邊的俞志入了鏡頭,另外一張是俞志要求給他單獨拍的,他的底片不在了,但俞志還保留著。」
陳淮一點就透:「所以你來北京問俞志要照片證明?」
俞景點頭。
陳淮把兩張照片拿在手裡仔細對比了一下:「你在跟著他的思路走。」
俞景皺眉:「什麼意思?」
陳淮抬頭,耐心解釋:「遇到拍攝照片的人之後,他提供給你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俞志手裡的照片。但就是因為這樣,他也讓你無意之間接受了一個觀點,那就是只要俞志能拿出那張照片,就能證明他是無辜的。你想查的是第一張照片裡的人究竟是俞哲還是俞志。俞志能拿出那張照片,只能說明他去過那家店,並且留下了這張照片,但不能證明兩張照片裡的人就是同一個。」
俞景點頭:「我想過這個問題,但拍下這兩張照片的人確認過他的身份,的確是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