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防所離這邊並不近,但他會開四十分鐘的車,然後接上俞景去吃飯。俞景怕他累,勸了好多次,陳淮只是說,追就要認真追,該有的環節一個不能少。他是個較真的人,真要倔起來,俞景也沒辦法。
就連徐州都開始看出端倪,時不時給俞景撥個電話打探幾句。
俞景實話實說,然後被徐州痛罵沒眼光:「這麼好的機會,這麼好的男人,你不上我上!」
俞景聽出他的恨鐵不成鋼,有些想笑:「我很不值錢嗎?人家追我就要同意。」
徐州沉默兩秒,被他的理由說服:「也是。那你別急著同意,多磨他一段時間。」然後他感嘆:「沒想到啊,我這輩子唯一的兄弟,居然是棵白菜!」
俞景:「……」
秉持著雙方友好互通原則,俞景順嘴問了一句:「你最近怎麼樣?」
徐州挺不屑的切了一聲:「我能怎麼樣?孤家寡人一個,偶爾還要去應付一下徐老太太組織的姐妹party。」
俞景:「……」
徐老太太要是知道她精心給她孫子準備的相親晚會被徐州玩成姐妹相認,非得打死他不可。
聽筒里突然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在這兒吃飯?」
然後徐州挺敷衍的應了一下:「都行。」
俞景眨眨眼:「沈嘉在你那兒?」
徐州應該是起身換了個位置,坐到桌子旁邊了,因為俞景通過聽筒聽見了輕微的碗筷磕碰聲:「是啊。他來給我送飯。」
俞景想了想,陰陽怪氣:「咱們徐總架子挺大啊,家裡那麼多保姆不用。」
徐州在那邊連誒了幾聲:「別冤枉我啊。是他自己說周末沒訓練閒著也是沒事,所以才來找我。」
俞景點頭:「哦……還順便給你炒兩個小菜呢。」
徐州在那邊理所當然的答應:「是啊,人好。」他夾了一筷子菜:「我吃飯去了,你也長點心眼,州夫斯基說得好啊,兩個人的真誠是必殺,一個人的真誠就是傻逼知道嗎。」
俞景:「…哪個州夫斯基說的?」
徐州臉不紅,心不跳:「本人從小有個外號,叫徐州.夫斯基,簡稱州.夫斯基。」
俞景:「……」
俞景悄悄放大音量:「這麼有經驗,我怎麼記得這位徐州.夫斯基先生大學失戀,一個人躲廁所哭呢?」
徐州這會兒堅決不承認,他看了眼對面吃飯的沈嘉,默默用手捂住聽筒:「我當時絕對沒哭。」
俞景毫不留情懟他:「是,您進去一會兒就面無表情出來了,然後您跟我說,每間廁所都有屎,您哭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