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
俞景突然咳起來。
徐州這下坐不住了,一邊起身伸手去按呼叫鈴一邊罵:「你是不是有病?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嗎你管那麼寬?你個吃乾飯的你去湊什麼熱鬧,沒看見陳淮那麼牛逼一人都挨槍子了?要不是陳淮在我他媽現在見你都得抗一花圈,上面寫個英年早逝。怎麼活夠了想見閻王想瘋啦?!」
大概是他的輸出攻擊力太嚇人,這下連沈嘉都沒敢吭聲了。
倒是俞景淡定的止住咳嗽,衝著徐州笑了笑:「我沒事呢。」
徐州眼圈一紅,邊罵邊往外走:「看見你就衰,老子出去抽根煙。」
他插兜往外走,背影看上去很酷,關門時又回頭叮囑沈嘉:「讓他把粥喝了。」
俞景小口喝著白粥:「陳淮那邊誰照顧他?」
沈嘉抽了兩張紙遞給他:「有護士照顧,再說我們不給進,只能在外頭瞅兩眼。」他見俞景還是皺著眉,於是寬慰道:「放心吧,我瞅過了,那傢伙好著呢,我看見他插管那機器上面顯示的線老穩定了。」
俞景:「……」
他說的應該是呼吸機吧?
俞景一碗粥還沒吃幾口,徐州就推門進來的。他把凳子往俞景病床邊挪了挪:「說說,去幹嘛了?」
俞景知道這人不聽到答案就不死心,乾脆避重就輕:「賭石。」
徐州半信半疑:「賭石?你?怎麼莫名其妙想去賭這個?」
俞景就掏出自己衣服里的小玉佩:「想賭著玩。」
徐州冷嗤一聲:「得了吧。忽悠誰呢?賭石會把命差點賭沒了?」說著,他靠近了一點,壓低聲音:「我可聽說,陳淮肚子上,是槍子兒!」
俞景看了沈嘉一眼:「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你知道,賭石就是憑的運氣,大概是我們運氣太好,有人眼紅。」
徐州聽他在那扯:「法治社會,再眼紅,那可是槍!」
俞景總覺得徐州這人,該蠢的時候聰明過了頭,不該蠢的時候又跟生物書里的草履蟲似的。
他乾脆轉身閉上眼睛:「我困了,我要睡覺。」
徐州氣的要死,要是俞景現在不是個身體虛弱的病人,估計一拳頭就掄過去了。
他站起身:「俞景!我聽見你出事衣服都沒換就飛過來,你就這麼敷衍我!」
俞景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但有些事他不能說,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他怕陳淮有自己的考量,也怕他說了會有什麼自己承擔不了的後果。
沈嘉拖著徐州往外走:「人家剛醒,你鬧啥呢,等他恢復了再慢慢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