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鴿子都是認家的,她不用管,很快應該就回家了。
不料一天過去,信鴿直接登堂入室,住進了小九的新家,還霸占了小九的草窩開始孵蛋。
顧苒疑惑。
難道這隻鴿子是野鴿子?
不像啊,這麼白這麼漂亮的鴿子,一看就被人照顧的很好。
她思索也沒事,養一隻是養,兩隻也是養,一起養著吧。
顧苒站在鴿子窩下面,朝信鴿招手。
信鴿看懂她的手勢,也不怕人,直接飛到她手臂上牢牢站住。
顧苒摸摸它光滑順服的羽毛,「你的小夥伴是九號,小名小九,你就叫大白吧,小九頑皮,鬼點子多,以後你幫忙管著點。」
信鴿也不知聽懂沒有,很快又飛上去孵蛋了,優哉游哉,清閒自在。
這邊是自在了,可急壞了許老。
許老想往京城遞一封信,愣是找不見鴿子去哪兒了。
他拿著信鴿最喜歡吃的鴿糧,在鴿子窩跟前守了一夜,最後沉重地閉上眼睛。
這麼久沒回來,肯定是遇害了。
是他太忽略,如果早一點兒發現,是不是就可以挽回悲劇?
許老痛失愛鴿,失魂落魄地在書院到處轉悠,唉聲嘆氣,遇上宇文凌。
宇文凌吊兒郎當地跟他打招呼。
「院長好。」
許老沉浸悲痛,沒聽見。
宇文凌一愣,見他直直從自己跟前路過去,納悶這不對啊,以前院長見了他,都會將他訓一頓,今兒個怎麼沒有?
他思及這一日院長到處打聽信鴿,難道是信鴿還沒飛回來?
「院長,你的鴿子還沒飛回來嗎?」
許老停住腳步,轉身看他,神情晦暗不明,「你知道它在哪兒?」
遇害了也是他寵愛多年的小寶貝,得好好安葬了。
「知道啊,你那信鴿不是被蘇師兄家裡的小鴿子拐走了嗎,那日我們都親眼看著它倆飛走的。」宇文凌不假思索直接說。
許老呆住。
他額頭青筋跳了跳,眉毛跟著豎起來,惡龍咆哮道:「蘇平河呢!把他給我叫來——!!」
*
茂密的樹林中一條羊腸小道。
五彩鸚鵡騎著顧煊,顧煊騎著墨辭,墨辭運起輕功飛速往前跑。
「墨辭,再快點,快點。」
鸚鵡在頭頂指點江山,「駕——!」
顧煊扭頭看身後,確定沒一個人了,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終於甩掉了。」
他與墨辭兩人都濕漉漉的,剛從海里爬出來就躲追兵,那些人賊難纏,追著他們跑了數千米。
墨辭尋到一處空地,將人放下休息。
顧煊跳下來,手裡一條輕巧銀鏈子系在鸚鵡爪子上,鸚鵡站在他肩頭。
「阿嚏。」他打了個噴嚏。
墨辭蹙眉,「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把衣裳烤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