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抗議朝他叫了一聲。
芝芝舉起手朝大魚揮揮：「魚魚再見。」
大魚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可憐巴巴瞧著她。
見芝芝是真的要走，嘴巴動了動，吐出一個金色泡泡，泡泡還會動，漂浮在空中如夢如幻，足有皮球那麼大。
細看會發現，裡面有條米粒大小的金色魚兒，和大魚模樣很相似，簡直就是它的縮小版。
馬團長看見臉色更黑了。
芝芝不解地伸手，戳了泡泡一下，泡泡極有彈性，根本戳不破。
那條米粒大小的小魚，就在泡泡里游來游去。
馬團長拿著魔術棒，在泡泡上輕輕點了下，金色泡泡縮小一些，落在芝芝捧著的手心裡。
「團長叔叔，這是什麼呀？」
「小可愛很喜歡你，這是它送給你的紀念禮物，這個泡泡不用管它，裡面的魚也不會長大的。」馬團長和藹對她說。
芝芝眉開眼笑，歡歡喜喜捧著泡泡下台了。
馬團長指揮著大魚重新變成小金魚，落進金絲猴手中的石碗裡。
「下一場演出，有請咱們的金毛獅王……」
芝芝隨著掌聲回到座位上，小丫頭再也看不進演出了，滿心滿眼都是手裡的金色泡泡。
顧苒掃了眼，金色泡泡好似裡面裝滿水，那條金色小魚兒就養在裡面，只有米粒大小，找起來還挺費勁。
竹兒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芝芝手裡的金色泡泡。
她拉拉楊蘭花的衣裳，「奶奶，想去茅廁。」
楊蘭花聽了，左右看看，「這裡有茅廁嗎？」
顧苒聽見，回頭對兩人道：「有，順著這個台階下去，就剛剛馬團長出來的入口處進去，裡面是馬戲團後台，有茅廁。
後台可能有些動物，不要招惹它們就沒事，性情都很溫馴。」
楊蘭花拉著竹兒站起來，「那我帶她去茅廁，你們接著看。」
「奶奶，我也去。」芝芝說著，把金色泡泡給顧苒，「三嬸，你幫我拿一下好嗎？」
顧苒失笑：「芝芝啊，怎麼不找你娘親呢？」
徐惠心就在旁邊，芝芝這麼親近自己，二嫂不會吃醋吧？
「小魚喜歡三嬸。」芝芝說：「它一直在朝三嬸看。」
這個顧苒真沒注意，芝芝年紀小，觀察的還挺細緻。
顧苒接過金泡泡，芝芝就跟楊蘭花順著台階下去了。
楊蘭花帶著兩個孩子來到馬戲團後台，這裡有兩條燈光通透的走廊，一條擺滿黑布紅布掩蓋的大籠子，另一條盡頭就是茅廁。
竹兒和芝芝先進去，楊蘭花在外面等。
片刻後竹兒出來了，楊蘭花交代她：「先別走，等奶奶出來再走，不要亂跑。」
然後自己也進茅廁去了。
竹兒見楊蘭花的身影消失在茅廁後頭，自己扭頭跑到另一條走廊那邊，想找那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