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奇怪瞧著他們動作,「鑽什麼?」
顧驍:「沒什麼。」
顧苒只好不再好奇,將身後的蘇平河拉過來。
「爹爹,這是平河。」
顧振庭回以一個和善的笑。
他不是不記恩的人,蘇家對苒苒有恩,等同對自己有恩。
但這不代表他會允許顧苒沒名沒分跟著蘇平河。
沒有三媒六聘,沒有十里紅妝,這個女婿他不認。
顧振庭很怕蘇平河冒出一句岳父大人,他更怕自己聽見後維持不住笑容,拿刀砍人。
好在蘇平河一表人才,還算識相。
「顧伯父。」
顧振庭對他多了幾分滿意。
他女兒眼光果然隨了他這個當爹的,還是非常不錯的。
只要蘇平河各方面過得去,顧振庭其實很樂意看到一個出身低的人和苒苒在一起,對於他而言,這樣一個女婿,更好拿捏,顧苒更不容易受委屈,只有顧苒欺負女婿的份兒。
「爹爹,別在外面了,咱們回去說吧,三哥都要凍病了。」顧苒說。
顧振庭嫌棄看顧煊一眼。
「這就是以前讓他習武他不干,體質這麼差,唉爹爹都愁他沒人要!」
「為什麼?」顧苒化身好奇寶寶:「體質差就沒有人要嗎?是有什麼說法?」
她以為是顧家那邊的習俗。
「男人體質怎麼能差?體質差等於體力差,體力差的男人當然沒有女人要!」顧振庭習慣了這麼說話,說完才想起顧苒是個嬌滴滴的女兒家,怎麼能聽這麼粗糙的話。
他一抬頭,果真看見三個兒子都黑臉盯著自己,尤其顧煊,跟煤炭似的。
「呃,爹爹的意思是,體力差的人不能上戰場,無法為國爭光!」他尋了個藉口。
顧苒其實明白上一句話的意思,她怕大家尷尬,當沒聽懂點點小腦袋。
被蘇平河牽著的手輕輕動了動,用手指撓他手心。
蘇平河低眸望她。
顧苒給了他一個晦暗不明的眼神。
蘇平河:?
這姑娘什麼眼神?
顧振庭父子四人深夜到訪,不通知蘇家人是不行的,尤其楊蘭花與蘇老爹,作為主人,總要知會一聲。
楊蘭花一聽親家來了,整個人瞬間清醒,起來點上燈穿好衣裳出去迎人。
這大半夜的,路上多冷啊,怎麼也不早上來。
一來二去,大房二房和蘇玉兒那邊也都知道了,不過只有男人出來,女眷都休息著,倒是姬瑜,聽見外面的動靜,好像是顧苒的爹爹來了。
她還真有點好奇,她知道顧苒的爹好幾年前被抓走充軍了,難道是回來了?
身為顧苒的好朋友,姬瑜覺得自己有必要出去拜會一下。
於是伸了個懶腰,從被窩鑽出來,穿好外衣。
門一打開就凍的她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