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
望鶴樓有空曠的一大個院子，中間假山流水相隔，石桌石椅隨處可見，本是顧苒安排給客人們休息消遣的，後被人發現，直接就成了拆盲盒的寶地，每日都有一大群人聚集在此，相互比拼自己運氣好壞。
顧衿沉著臉從走廊邊緣路過，轉繞幾圈來到雅湘齋。
紫俏認識他，見到他十分意外。
「二公子不是在牛頭鎮嗎？怎的來了？」
顧衿：「苒苒在哪兒，我有事找她。」
牛頭鎮有人打聽顧苒，他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就趕來了，怕飛鴿傳書被截下，他連信都沒傳過，路上騎死了六匹馬，終於趕到京城。
紫俏和顧衿也算一起共事過，見他面色嚴肅，怕是有急事，便將人請到三樓雅間，一邊派人尋顧苒去。
顧苒收到二哥來的消息，心中疑惑之際，還是片刻不停地來找他。
顧衿在雅間靜靜喝茶等待。
房間門被打開，顧苒一身淺翠衣裙走進來，清新靈動，發上的珠花微微顫動，髮絲披肩而下，如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二哥來尋我，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顧衿性子喜靜，沒有大事不會千里迢迢跑來找她。
顧苒這麼一想，抿緊了唇。
「父親行蹤暴露，皇上查到他去了牛頭鎮，已經派人在牛頭鎮到處尋你。」顧衿頓了頓，一雙犀利的鳳目盯著她，沒繼續說。
顧苒卻懂了。
第479章 舊事
顧衿沒點明，顧苒就裝不懂。
「那二哥的意思是……」
顧衿意味不明：「小妹聰慧，一定猜到了二哥的意思。」
顧苒氣餒。
她細細琢磨了下，「坊間傳言爹爹是率部下造反占據了洛洲一帶，二哥可知是何原因？」
顧苒從前聽到只當新鮮事一笑而過，從未追究過其中原因，現在不得不追究了。
雖然她只見過顧振庭一次，依然能感覺顧振庭不是那種無事胡作非為的人。
關鍵是，顧振庭這邊造反了，朝堂上皇帝雖然視其為心腹大患，卻並沒有真切實際的派兵平反，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歷代皇帝哪個對造反賊子不是深惡痛絕，像皇帝這樣還真稀奇，總不能是個昏君，沉迷女色與享樂對大事罷手不管吧。
顧衿聽她提起，神情收斂很多。
「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了。」
顧苒一頭霧水。
「咱們顧家往上兩代，也就是曾祖一代，是陪伴開國皇帝開疆擴土的一員大將，平定天下後被封為異姓王，封地就是洛洲，且與開國皇帝關係十分要好，開國皇帝從不曾懷疑過曾祖，後來開國皇帝駕崩，先帝繼位，卻對顧家頗為忌憚，將顧家人全部召集到京城常駐，你我的父王與當今皇帝是同輩，便是在這時候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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