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兩日太忙了,累的。
蘇平河見她神色實在不好,臉漸漸沉下來。
「去找大夫。」他對旁邊的紫俏說。
紫俏趕忙就去了。
顧苒一聽就著急了。
「真不用大夫。」她小臉紅的要滴血:「你剛中狀元,外面百姓肯定有認識你的,萬一傳出去,還會連累你一起丟臉。」
放眼歷史上,哪個剛高中狀元的男子回家第一件事是做這個,傳出去笑話死。
蘇平河抬手將床兩邊的紗帳放下來,聞言淡淡瞥她。
「聽我的。」不容置疑。
顧苒被紗幔擋住,心中放下些許,動搖不了蘇平河的念頭,她只好認命。
大夫很快被尋了來,顧苒只露出個手腕,老大夫細細診斷許久,倒是沒多問,只開了藥方,叮囑一些禁忌,便走了。
蘇平河皺著的眉毛沒有鬆開,他撩開半邊紗幔,第一次感覺無措。
他屏退下人,脫下身上的外袍,躺在床鋪外側,運起內力為顧苒驅寒。
「以後我每月抽出幾日,用內力為你驅寒。」
顧苒平日並沒感覺多冷,但大夫說她體寒,所以月事比尋常人更難捱一些,只能慢慢用藥物調理。
想起那苦的不行的藥,顧苒秀氣的眉毛直打結。
「我覺得我其實沒什麼大問題,不用吃藥,也不用驅寒。」她可憐巴巴露出一雙大眼,嘴巴鼻子都擋在被窩裡。
蘇平河不說話,就靜靜望著她。
顧苒慫了。
「行叭,你說的算。」
這一躺就躺到了第二日。
不知是不是內力驅寒果真有效,一覺睡醒顧苒肚子就不疼了,整個人恢復以前活蹦亂跳的狀態。
紫俏端來熬好的粥點:「夫人醒了,快來吃些東西吧,方才三爺走時還跟奴婢吩咐,說夫人大約此時醒來,當真料事如神。」
顧苒並不意外,兩人同床共枕這麼久,自己的睡眠規律應該早被蘇平河摸清楚了。
「三爺人呢?」顧苒問。
「三爺進宮去了。」紫俏答。
顧苒猶豫一會兒,「熱水備好了嗎,我先沐浴。」
昨晚被窩熱烘烘的,出了一身汗,眼下有點難受。
「備好了,一直讓廚房那邊燒著呢。」紫俏出去喊了幾聲,讓小丫鬟去浴房準備,又把熱氣騰騰的粥點蓋上,免得涼了。
顧苒沐浴完,吃了點東西,才覺得人又活過來了。
「昨日望鶴樓如何?」
「一切正常。」紫俏道。
望鶴樓規模已經形成,顧苒只是隨口一問。
例行查了查帳,發現蘇平河早就幫她捋平了,便起身去望鶴樓巡視一圈。
臨近晌午,望鶴樓門口的守衛忽然跑進來,手裡捏著一張紙條。
「夫人,這是三爺從宮中傳出來的。」
顧苒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