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塞。
「今日找郁船長，是有一筆生意想要和郁船長談。」顧苒說。
「什麼生意？」郁千帆隨意道。
「我想買人，最好懂些本事，什麼本事都可以，要人品端正，心性良善之輩，再就是下人，對主家要恭敬，若是郁船長有合適人選，就算不是奴籍，我也願意高價聘請其回來，請郁船長代為轉告。」
「你要這麼多人做什麼？」郁千帆面色詫異。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
上次蘇平河在他手裡買了這麼多奴隸回去，都給了顧苒當下人，那可不是小數目啊，這才過去多久，就全消化完了？
「我建了一座學院，回頭請郁船長去參觀。」顧苒說到這，心中一動，笑容突然燦爛許多：「郁船長，你是否識字？」
郁千帆莫名：「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又不會教書。」
他猜測顧苒要這麼多人就是為了教書。
他說的更詳細了些：「我雖然做海商，也認得字，卻沒讀過幾本書，教書是肯定不行的，你不要想了。」
「我知道。」顧苒意味深長：「教書不行，但是可以教其他的。」
郁千帆：？
不是好好的談生意嗎，怎麼談到教書育人上了？
這發展不對！
「是這樣。我的學院剛建成沒多久，需要大量人才，郁船長就很合適。」顧苒拿出十足耐心跟他談。
郁千帆：？
哪兒合適了？
他怎麼就沒看出來？
「你想讓我教什麼？我天天在海上，你總不能讓我教開船吧？」
顧苒笑笑，沒說話，但那眼神分明說，你猜對了。
郁千帆大吃一驚。
「還真是？」他內心焦灼：「你教那麼多人開船幹什麼？」該不會要和他搶生意吧？
這年頭海商真不容易，還得時刻提防有人搶生意。
「我開的學院在島上，爭取籠絡人才，往全能學院發展，開船也屬於一種技能，以及落海後的逃生本事，都是學生必須要學的，多學一種，以後就多一條路。」
顧苒覺得多學些東西，百利無害。
「如果我不同意，你打算怎麼辦？」郁千帆盯著顧苒，慢吞吞問。
「不怎麼辦。」顧苒雲淡風輕：「郁船長不同意便不同意，我再尋別人就是，但肯定的是，我學院的學生一定會學會開船，郁船長教，那你就是老師，你若不教，也沒什麼關係。」
郁千帆合計了下。
他教是學，他不教也是學，教了既能多很多學生，還能賣顧苒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那行吧，不過我只能抽空教，不能天天在學院裡頭。」他還得做生意呢。
顧苒：「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