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紅的眸子裡霧蒙蒙,看起來格外焦急。
好像真被欺負了似的。
「你就玩上癮了是吧?」殷臣無法與他對視太久,扭開頭語氣兇惡地質問。
宋葬心裡一緊,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黑眸睜得圓圓的,眼神茫然。
他好像能感覺到,殷臣正在暗地裡咬牙切齒。
還好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快速的腳步聲。
宋葬不自在地鬆開手,想把椅子挪遠點,結果殷臣竟然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帶。
這是什麼意思,殷臣想要猝不及防試探自己的真正實力?
他才不會中計。
宋葬軟著身子就勢倒下,被拽得稀里糊塗就趴在了殷臣身上。
「所長,您還好嗎?出什麼事了?」
寧焰破門而入,急匆匆道:「我聽見辦公室里有聲……」
話說到一半,他聲音被倏然掐斷,猛地停住腳步。
因為宋葬還坐在殷臣腿上。
兩人濕漉漉地貼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麼怪事。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
寧焰傻乎乎地笑了笑,同時迅速對宋葬使了一個極為隱蔽的「牛逼」眼神,忙不迭往後退。
「砰」的一聲,大門再次關閉。
「老師,他是誰?」
殷臣沒有把宋葬推開,而是輕輕捻著手中質感極好的領帶,眯眼問道。
「新來的駐紮警員,寧焰。」
體溫透過摩挲在一起的布料傳遞著,宋葬被他盯得愈發不自在,眼巴巴看向自己可憐的領帶,乖巧回答。
「是嗎?他剛才給您使眼色做什麼?」
宋葬呆了呆:「他……他可能懷疑我們有辦公室戀情。」
「然後呢?」殷臣按住他的大腿,抽了張紙巾幫他慢慢擦乾淨水漬,順著他的胡說八道繼續往下逼問,「您認為他會怎麼處理這個秘密?」
宋葬咬咬唇,還是無法理解,殷臣為什麼要像對待犯人一樣問這些沒用的東西。
思考了一下寧焰的角色設定,宋葬老老實實給出標準答案:「他應該會勸誡我,師生戀是一種權力不對等的感情關係,我不能以權壓人……?」
聽完宋葬的話,殷臣的情緒似乎立刻平靜了幾分。
他垂眸掃過宋葬自己咬紅的嘴唇,頓了頓,又莫名其妙開始貶低人家。
「嗯。沒錯,他只是一個沒用的愣頭青。」
宋葬簡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