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很隱秘,他沒有找到任何不屬於人體本身的神秘學物品。
符文,寶石水晶,徽章,鈴鐺……都不存在。
他只能聽見神父的低笑,斥責他是一個頑皮的孩子。
「再會,神父。」
殷臣拿起手杖,將狹窄木門重新合攏,壓低帽檐,轉身離開。
他離開了瘋人院,來到一家由珠寶商與教會共同開設的私人浴場。
花費重金,獨自享受地下溫泉的沐浴。
不洗乾淨這一身臭味,絕對不能回家。
*
「什麼,去洗澡?」
宋葬瞳孔地震。
這大中午的,還沒到午飯時間,殷臣怎麼突然跑到外面去洗澡了?
「是的,先生,」管家微笑回答,「老爺吩咐,我現在去領取您的繪畫工具,他會在午飯後回來。」
「這樣啊,麻煩你了,所以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發現了一具腐爛多日的神父屍體,很臭,您不會想要聞到那些味道的。」
「……懂了,我確實不想。」
宋葬笑了笑,沒再糾結。
如果真有危險,殷臣自然會和他提前說一聲。
宋葬安心地低頭繼續臨摹,而管家先生不知何時悄然消失了。
徐蔚然就坐在門口,去完全沒發現他究竟是何時離開的,甚至聽不見一點開門的響動和腳步聲。
徐蔚然心頭惴惴,很慶幸自己一開始就和宋葬打好了關係。這人的朋友,一個比一個變態……
屋裡歸於平靜,壁爐里燃燒的木柴跳動著,羽毛筆摩擦的聲音有些嘶啞。
「咚咚咚——」
輕緩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徐蔚然驀地起身:「誰?」
「咚咚咚——」
聲音依舊輕緩,叩門人卻保持著緘默。
沒有貓眼,他們無從知曉門後站著何人。
宋葬臉色微白,小聲對徐蔚然道:「殷臣說過,別開門。」
「……好。」
徐蔚然自然不會貿然行動,但輕緩的叩門聲仍在繼續,速度與頻率高度一致,機械性地反覆敲擊,聽著實在擾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