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合攏,殷臣卻愈發不快,繼續冷聲說:「我現在,看見那種像天使一樣虛偽的小孩就煩。」
聞言,宋葬不著痕跡勾了下唇,牽著他的手,試探性地問道:「殷臣,你還在吃上個副本的醋呀?」
「不行?」殷臣對他也沒個好氣。
宋葬眼底笑意更甚:「別生氣啦,反正丘比特已經死了。」
殷臣冷笑,很顯然依舊對某些細節耿耿於懷,一字一頓地說:「但是,他是被你吃掉的。」
「什麼意思,你也想被我吃掉?」宋葬揶揄,故意逗他。
「有什麼問題,你還敢讓他比我待遇更好?」
萬萬沒想到,殷臣突然炸毛了。他抬起手,一把捏緊宋葬脆弱的脖頸。兩人頭碰著頭,陰惻惻的威脅緊隨而至:「如果我死了,你必須吃掉我。別告訴我你做不到,必須吃。」
宋葬:……
怎麼回事,殷臣莫名其妙又發癲了!
他沒有掙扎,反而伸手蓋上了殷臣的肚子,艱難出聲:「咳,寶寶趕緊捂住耳朵,千萬別聽你爸亂說話噢。這個世界很美好的,人是不能吃人的,我們都要做禮貌乖巧又善良的好孩子。」
「……你在罵我沒禮貌?我不乖巧不善良?」
殷臣直接氣笑了,但下一秒,他又迅速陷入沉思,自然而然鬆開了手。
思考片刻後,殷臣若有所悟:「你好像沒罵錯,很有道理。我一直都沒什麼素質。」
這態度,可真是理直氣壯得很。
宋葬瞥他一眼,揉了揉自己泛紅的側頸,皺起眉輕聲說:「殷臣,胎教很重要的,你以後不能在小寶寶面前說難聽的話,也不能隨意使用家庭暴力,聽見沒?」
「嗯,都聽你的。」
也不知是哪個詞觸動了殷臣的愉悅點,他臉上再也沒有分毫陰沉,甚至重新彎起唇,好脾氣地一口答應。
宋葬見殷臣不再發癲,鬆了口氣,順勢軟軟抱怨起來:「你看我的脖子,都被掐紅了。殷臣,你怎麼這麼壞啊。」
殷臣攬住他的腰,認錯態度良好:「嗯,都是我的錯,我有病,我真沒素質。」
……
稀里糊塗和好以後,宋葬蹭上了殷臣的大浴室,獨自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
而與此同時,殷臣被焦急趕來的護工叫走,去給皮膚潰爛的修女們治病。
他從抽屜里又拿出好幾瓶顏色渾濁的藥水,胸有成足地跟著護工離開了。
以防缺氧,宋葬泡澡時沒有將門鎖死,也從門縫裡看見了那些奇怪的藥水,心裡很是好奇。他順手打開聊天界面,偷偷問殷臣那是什麼。
【殷臣:趁你昏迷時做的萬能療傷藥,水蛭卵囊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