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葬聽得心臟一抽,急忙打斷他繼續發散的瘋狂言論。
殷臣幽幽看他,仿佛備受傷害般輕抿著唇:「嗯。」
這人是什麼時候學會軟硬兼施的?
宋葬不可置信地深呼吸,避開殷臣故意示弱的目光,咬牙說:「在這個世界,兩個男人搞在一起是會下地獄的。你想去和撒旦見面,別拉上我。」
「這樣嗎?」殷臣並不氣餒,拉著宋葬的手一起撩開襯衫下擺,展露自己完美的姿色,誘惑他,「那下一個世界,我們試試好不好?我真的想。」
宋葬喉嚨微癢,有點經受不住誘惑,順著他的意思抬手撫摸,但嘴上依然堅定拒絕:「我很脆弱,會痛死的。」
「為什麼會疼?我聽說……只有令人上癮的快樂。」殷臣不解。
宋葬頓了頓,移開目光:「殷臣,你知道兩個男人該怎麼做嗎?」
「不太知道,但是沒關係,你可以教我,」殷臣看出了宋葬態度的鬆動,唇角彎起得逞的弧度,將他抱得更緊,「你怕疼,那就讓我疼。我很耐咬的。」
「……下個副本再說。」
「約定好了,就不許騙我。否則我會很生氣的。」
殷臣愉悅地露出笑意,不復先前刻意示弱的委屈模樣,慢條斯理咬著宋葬發燙的耳尖,虎牙深深扎在細嫩的皮肉上,曖昧地捻了捻。
然後他被宋葬推下床,直接趕出了臥室。
宋葬一言不發躺在床上,被沾滿殷臣氣息的被褥床單徹底包裹,無處可逃。
沒人知道,宋葬也早就饞過殷臣的身子。
但在這想法探頭的那一瞬間,宋葬就懷疑自己有神經病,恐怕患上了某種扭曲版的斯德哥爾摩症狀……
因為他不會臣服於暴戾與脅迫,卻依然不受控制地被吸引目光,甚至想要看看殷臣最為脆弱時的可憐模樣。
想把這個無所不能的強大存在,欺負得支離破碎、渾身顫慄,最好再落下幾滴滾燙的淚。
這是宋葬隱匿已久的惡念。
他在乎殷臣,他不想讓殷臣受傷,所以他非常克制。
但這一回,他還什麼都沒有做。
是殷臣自己主動提出了絕妙的建議,這可不能怪他。
殷臣站在臥室門外,語氣愉悅地溫聲報備,說自己要去找普渡修女加速劇情,儘快解決李維斯主教的秘密,努力早日通關……
「你先乖乖休息,管家就在隔壁,很安全。下午我給你帶燒鵝,還想吃蛋糕嗎?」
「我要蜂蜜蛋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