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時,越想越氣。
殷臣不會再忍的。他掀開宋葬的被子,扣住纖細溫熱的兩側手腕,向上一抬,用力攥緊。
隨後他低頭俯身,沉默而壓抑地湊近,在宋葬頸側落下一吻。
好軟。
心臟跳動的節奏,從唇間流入胸腔,衝進大腦。
殷臣呼吸微微急促了些,笨拙模仿著宋葬的行動,一點一點用嘴唇摩挲著細嫩頸肉,最後碰上喉結,報復地咬了一口。
「唔……?」
宋葬似要清醒,聲音迷茫。
殷臣嚇得心頭一緊,掣肘著他手腕的力度猛然加重,又匆忙放輕,粗劣掩飾著自己錯誤的行為。
果然,掩飾沒有任何作用,殷臣還是把宋葬給弄醒了。
宋葬抬起睡意朦朧的黑眸,有點呆,怔怔對上殷臣試圖躲閃的不安眼神。
「我好親嗎?」片刻後,他軟聲問。
「……嗯。」
「再給你親,唔,五分鐘吧。只可以在鎖骨以上。其他地方,不准亂碰。」
「……好。」
這是一個新世界。
比輕咬耳尖還要不同的世界。
殷臣懷疑宋葬身上有毒藥,他拋下禮義廉恥,恨不得永遠緊緊貼在他身上,一分一秒都不舍離開。
宋葬只會比殷臣更享受。
被細細密密地吻,就像一次舒服又驚險的按摩療程。
種草莓是有致死風險的,可這世上仍有許多人對此趨之若鶩。
溫熱呼吸噴灑而過,如絲緞般細膩的黑髮落在臉側,優越的鼻樑抵著下頜,柔軟唇瓣急切又侷促,只敢小心翼翼摩挲輕蹭。
殷臣毫無察覺,自己在無意識作出討好的動作。
就算是主動,殷臣也有點笨笨的。
說到底,他本來就是這樣極為純粹的性格。
重點在純字,很純很純。
……
「殷臣……殷臣,等等,我聽到了不對勁的聲音。」
殷臣還在沉浸式體驗新世界。
直到宋葬茫然心慌的聲音,驀然打斷了升溫旖旎的氣氛。
殷臣臉色瞬間陰了:「哪有不對勁?」
「我剛剛做噩夢,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應該是我哥的聲音……夢醒之後居然還能聽到!這不是幻覺。兄弟連心,他肯定出事了,讓我去看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