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吃醋了,只要明明白白地表達出來就好。我一定會根據你的心情,去調整我與他人之間的距離,因為我在乎你。
「但是,你不可以用傷害我的方式來表達情緒。」
「宋葬,我什麼時候傷害……」
殷臣硬邦邦的話未說完,宋葬便舉起自己白皙纖細的手腕,似笑非笑地對著手機晃了晃。
宋葬的自愈能力向來變態,被小蛇撕咬吸血的腕間傷口,如今幾乎都快看不出來了,細嫩皮肉上只殘留著些許淺淺的齒痕。
可即便是齒痕,本也不該存在。
殷臣沉默半晌,低聲說:「對不起。」
「沒關係,只要不耽誤正事,其實我挺喜歡的。」
「……你挺喜歡?喜歡什麼?」殷臣頓了頓,有些沒聽懂。
宋葬將臉埋進被子裡,佯裝羞澀,說出的話卻一句比一句狂野直白:「你喜歡喝我的血,是一件特別可愛、特別色情的事,我會有點小興奮,真的興奮。
「如果以後你想咬我,隨時可以多咬幾口。只要傷口最終能恢復就行,在合理範圍內,你必須對我為所欲為!」
殷臣聽得呆滯,不由自主再次陷入沉默。
他實在無法理解宋葬的怪異癖好,宋葬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而且……什麼叫特別可愛?
可愛在哪?
若說宋葬長得可愛還差不多,但殷臣從未把這個詞和自己聯繫在一起過,沒有半點關聯。
仔細想想,這兩天相處起來,他總有些不自在,宋葬卻比曾經自然熟稔得多。
殷臣還沒有完全適應這種交流模式,他想,也許是失憶前的自己,在宋葬面前做過很可愛的事。
想得多了,他藏在心底的疑惑終於忍不住冒出一角。
「宋葬,你喜歡的究竟是哪一個我?」
宋葬聞言一愣,屈指「梆梆」地捶了幾下手機屏幕,嚴肅道:「當然是你的全部。從頭到尾,從古至今,幾百億年前還是一粒宇宙分子的你,我也會喜歡。不許質疑我的感情。」
「我不是宇……」
殷臣說到一半,忽然驀地剎住了車,連手機溫度也隨之降低幾分。
在宋葬「單純茫然」的注視中,殷臣默默轉移陣地,從電腦揚聲器里發出聲音,略顯心虛。
「我在這裡。」
這可真是一次破綻百出的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