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道理。但這種粗暴且違法的提議,可不像宋葬會支持的行動方案。
盯著宋葬酡紅的眼尾,殷臣微微蹙眉:「你現在很興奮,正事我們明天再談。」
「你覺得我喝醉了是吧?不,我沒有喝醉,我的身體在抗議,我的血液在沸騰……唔。」
說到一半,宋葬被殷臣用吻堵住了唇。
這是最有效果的捂嘴方式,宋葬恍惚地想。
不知過了多久,宋葬被親得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居然更餓了,像餓死鬼投胎似的。
他打開懸浮菜單繼續點菜,聲音微沉:「殷臣,你有媽媽嗎?」
殷臣怔了一下,如實回答:「沒有。」
「好巧,我也沒有,」宋葬表情認真,「我們可以當彼此的媽媽。」
殷臣:……
*
通宵比想像中更加簡單。
因為宋葬不太記得後半夜的事情了。
兩種截然不同的血脈,在他體內相互碰撞,彼此廝殺,最終無奈地捏著鼻子試圖融合。
就連把控中樞的大腦,也被折騰得猶如漿糊般亢奮又混沌,像個瘋子。
再次清醒時,宋葬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體檢艙里。半透明艙門外,是同樣陌生的房間。牆體為銀灰色調,堅硬冷肅。
殷臣還沒換衣服,面無表情站在旁邊守著。
而他身後,居然還有一溜的未成年Omega,怯生生地在排隊等待體檢。
宋葬閉了閉眼,不願回憶自己昨晚的神經病行為。
他摸摸後頸,確認黑金紋路沒有出現,這才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瘋一點也無所謂,沒暴露蟲族混血的身份就行。宋葬現在只想裝作無事發生,趕緊起身離開體檢艙。
可就在這時,他耳邊卻驀地響起了一串冰冷機械音。